体如何。” 段南轲:“……” 合着您二老都信了? 老侯爷瞥了欲言又止的段南轲一眼,继续道:“但南轲一贯身体康健,昨夜之事也兴许是意外。而且……” 老侯爷丢给老夫人一个眼神,让她接话。 老夫人叹了口气,这一次她语气略重:“而且夫妻一体,既成了夫妻,便要携手共度一生,孙媳妇以后有什么话,有什么委屈,你可先同南轲说,夫妻两个坐下谈一谈,兴许就没有那许多误会了。若是南轲实在不成样子,你再来寻祖母,可好?” 这么一哄劝,似是当真把姜令窈劝住,姜令窈沉默片刻,终是放下衣袖,给两位长辈行了大礼:“是孙媳妇太过急切,让祖父祖母为难了,孙媳妇有错。” 老夫人长舒口气,终又笑了:“这才对,轲儿,你说呢?” 段南轲脸上却并未有所缓和,他不顾长辈的目光,直直看向姜令窈:“娘子,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虽是叫回了娘子,却也一针见血,指出了姜令窈的这一场哭诉究竟为何。 若她当真因为昨晚之事生气,在敬茶之前为何装得如此温柔小意,体贴温顺,茶敬完,门已过,便立即原形毕露,唱念做打好不热闹。 段南轲眼里也渐渐浮起些许厌恶之色,他见姜令窈沉默不语,语气更重:“你这般,不就是有所图?且说来听听,兴许我段家给得起。” 此时段南轲才微微明悟过来,从昨日到今日,姜令窈的言行皆有了答案。 传闻里虚荣张扬的姜六小姐,跟他眼前的这个哭哭啼啼的段三夫人,说到底还是一个人。 无利不起早,她也不甘心嫁给他,但圣旨已下,总要把好处拿捏在手里,放才是关键。 段南轲虽也浪荡不羁,看起张扬肆意,却并非任人拿捏之人,姜令窈进门第一日就敢如此,若今日就全凭她肆意妄为,那以后定要翻天。 姜令窈此时已经起身,她徐徐来到段南轲身边,坐在了他身侧的椅子上,然后便红着眼睛可怜地看向他。 “夫君怎么如此说话,我也是为了两人着想,”姜令窈道,“若能夫妻和美,自是幸福至极,我所图不过如此。” 姜令窈睫毛翕动,她一瞬不瞬看向段南轲,很意外他三两句便说中了自己的心思。 从昨夜至今,两个人你试我,我探你,一番深情表演之后,是越发浓重的迷雾。 姜令窈轻咬朱唇,可怜兮兮看着段南轲,似是为刚才之事悔恨。 但段南轲已经不再看她,他似是已经厌烦,对她失去了全然的温情,只起身冲两位长辈行礼。 “祖父、祖母,孙儿一贯不喜被人胁迫,若是旁人,孙儿定将其逐出家门,不予再入,但这桩婚事由圣上亲赐,无可更改,孙儿即便再混不吝,也不会枉顾家族兴旺。” “但孙儿同姜小姐怕也难成佳偶,以后孙儿便住一楼书房,同她各自为生,两不相干。” 段南轲如此说完,转头看向满脸惊讶的姜令窈,冲她浅浅勾起唇瓣:“娘子,这也是你所愿吧?为夫成全你。” 说罢,段南轲衣摆一甩,转身大步离去。 待他高大身影消失在重重粉白海棠中,姜令窈才呜咽出声:“祖母,夫君怎的生气了?” 老夫人还能说什么,自家孙儿什么脾气,她比谁都知道,因此只得安慰:“令窈,轲儿便是这般性子,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回去你们好好说,好好哄一哄,便就好了。” 姜令窈便起身,柔柔弱弱冲两位长辈行了礼,这才红着眼道:“是令窈太过鲁莽,让祖父祖母忧心了,令窈一定好好哄劝夫君,不让祖父祖母担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