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那底座恰好一尺见方。 这灯座做工并不精致,且上多有雨打风吹痕迹,一看便并非御用之物。而且在这库房内,它被仔仔细细掩盖在了一个竹篓下面,若不仔细瞧,还真容易被忽略过去。 “大人,这是应当是御用监自己所用灯柱,只是这一个单独存放在了此处。” 姜令窈点点头,她让衙差把灯座放倒,弯腰查看灯座底部,这一看,果然在底部看到了清晰划痕。 待得灯座放好,姜令窈便伸手在灯座中摸索。 这灯柱已经有些年头了,上面满是岁月痕迹,各种刮擦划痕重重叠叠,已经看不出是何时划出。 姜令窈摸索着,突然在灯箱中摸出一段残破的麻绳。 这麻绳同昨日从现场发现的一般无二,皆是御用监经用之物,姜令窈眼睛一亮,同沈素凝对视一眼。 就连李大,也似乎看出了什么:“大人,难道这灯柱,就是现场消失之物?” 姜令窈点头,道:“八|九不离十。” “李哥,你带人抬好这灯柱,”姜令窈道,“我去同那小公公说。” 别看那小公公刚才鼻孔朝天,满脸傲慢,却一直守在库房门口,一瞬不瞬盯着库房里。 见姜令窈等人抬着个东西出来,他立即横了眉眼:“咱不是说不能从里面取物?这都是御供之物,磕碰坏了谁都担待不起。” 姜令窈两三步上前,脸上笑容温柔:“小公公,你瞧,这并非御用之物,应当是御用监的经用物,不知为何错被存放在此处,经查,此物应当是杀人案的证物,故而取出,要由专人看守。” 姜令窈这么一说,那小公公竟没有万事不管,他上前两步,竟是当真查看起来。 别看他年纪小,却似乎已经是御用监的老资历了:“这确实是前庭的灯柱,不过这几日佛塔下架了横木,怕烛火走水,这才撤走,只在前庭留了一个。” 还留了一个?可前院却一个都不剩了。 这个灯柱,大抵就是剩下的那一个。 姜令窈记下这点,又笑道:“小公公当真厉害,我还有一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小公公挺起胸膛:“你问吧,御用监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姜令窈便问:“小公公,刚要开这库房,必要去监司取钥匙,那这钥匙是只有监司才能存放,还是旁人也有?” 小公公面容忽而一沉,他皱眉道:“一般只能存放于监司,需要由咱们亲自来开,不过近来因佛塔之差,另配了一把给荣大家……” 说到这里,他声音骤停。 姜令窈同他对视一眼,小太监道:“咱能确定,另一把就在荣金贵手中。” 此言一出,顺天府众人皆是一惊。 李大道:“大人,昨日经查,荣金贵住处并无无用钥匙。” 姜令窈略一蹙眉,看来,这荣金贵的住处还要再重新查验。 查验至此,姜令窈同李大正要再去荣金贵厢房搜查,回廊后处,突然行出一个赤色身影。 来者是个颇为年轻的锦衣卫校尉。 他对众人一拱手,道:“诸位顺天府大人,我们大人西厢房有请。” 顺天府众人俱是一愣,他们相互对视一眼,姜令窈才温言道:“谢大人相邀,我们即刻便去。” 姚沅并未一起过来查案,此刻顺天府官职最高的便是姜令窈,她先让手底下的衙差抬好灯柱,然后才同那小公公道:“小公公,库房我们已查完,暂时无需再开,公公可锁门离去。” 这小公公虽看着很是傲慢,但同姜令窈说了几句话,不由就显得熟稔起来,大抵是因姜令窈对他如同常人,因此他戒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