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 被绝对共感入侵后破坏大脑的人,完全失去身为人的神智,只剩下最原始的动物本能和混乱的意识,活在极度恐惧中,再也无法回復原本的样子。 「我装作恢復正常,哭着说要牵手,他就信了。」顶多只有十岁左右的小女孩走出那群僵直站立的人,回头欣赏了会自己的杰作,「他带我离开队伍,优先要把我送出去。走离人群那瞬间,我用微型炸弹毁了他的共感核。没了机器,你们这些人对我来说简直是再顺手不过的玩具。我控制他回到队伍里,猜猜看,有没有人发现他被我控制了?」 卫凌灵咬紧牙,纠察者第一线直面共感者时,为了安全性常常会戴上面罩,而一旦遮住表情,许多时候没有防备的纠察者是不会观察到什么异样的。 「其他队员呢?」 小女孩瞇着眼笑起来,格外天真娇憨:「大哥哥,你自己已经自顾不暇了,还管其他人啊?」 白承安越过卫凌灵,俐落地挡下第一个衝来的男人拳头,厕所空间太狭小,他边挡边退:「卫凌灵,快用你的共感核控制住她,不然就让我来!」 卫凌灵却仍觉得不对,孩童的大脑因为尚未发育完成,不可能可以承担绝对共感的负担,不管女孩再怎么天赋异稟都一样。除非—— 「白承安,这是陷阱,退开!」 白承安却已经握住第一个男人的手腕,肢体相触时,他触电般一震。卫凌灵扑过去,在和共感核相连的意识里遽然命令:『共享他的意识!』 共感核应声听令,手指碰到白承安那瞬间,像无数电子无形中飞窜连通,闭合成一个环流。卫凌灵像在走钢索般心惊胆跳,生怕伤到哪条脆弱的神经连结,在白承安大脑里强势地逼退了入侵的另一个陌生意识。精神彷彿分裂成两个,一个他情急之下枪口对准男子,可惜准头不好,连续几枪才打中男子手臂;另一个他则是以白承安的视线往外看,看到小女孩一直笑嘻嘻的表情终于变了。 下两枪依然偏移了位置,卫凌灵不得不再枉前迫近一步,却扣不下扳机。 小女孩似乎从他眼里看到了什么,懵懵懂懂般往前迈步,但下一枪直直命中她额际,炸开一团鲜艳血花。 白承安放开扣着卫凌灵的手,眼底没有一点犹豫。 所有被控制的人应声倒地。 卫凌灵摔倒在地,手指松开,共感核艰难地收回他外扩的意识,他控制不住地痉挛,手指扣着脏污地砖,蜷缩起来。 白承安先把负伤的男子压制在地,抬头看到爬起来的他时吓了一大跳,因为刚刚血压骤升,卫凌灵眼角红得像要渗血,狼狈地喘息:「我没事,我的通讯……」 通讯依然没有恢復,幸好阿进的大嗓门此刻派上用场,他远远就听见他的大叫从美食街另一端传来:「卫凌灵,你们在哪里?还活着吗?」 这个冒失鬼。卫凌灵叹了口气,过去帮着白承安上好手銬、为犯人止血,又转头检查了下在场倒卧的人体:「你去把阿进叫来,顺便让他多带些医疗人员下来。」 卫凌灵轻轻吩咐,白承安依言正要走开,他又补了一句:「别让他知道是你开的枪,全部说是我做的,懂吗?」 语毕,他像是终于透支,垂下了视线。但白承安离开后,他勉强撑起身体,轻轻把手臂中枪、惨声哀号着的男人翻过身,手指伸入领子后轻轻摩娑过后颈。几秒后,淡淡的漆黑痕跡开始浮现。 他用力咬住唇,脸色惨白,在阿进进来前放开了手。 阿进脸色却比他更差,嘴唇颤抖着,扫了两人好几眼:「刚刚下来地下三层的队友,已经都殉职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