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窗外传来汽车鸣笛的声响,街道上稀稀拉拉地叫卖声顺着前一晚未关紧的窗户缝隙流进房间。 沉偌孜缓缓睁眼,慢慢起身。她的嗓子如同火烧般的灼热嘶哑,拿起床头那杯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凉水,猛的灌进喉咙,才压下丝毫不适。 看了眼时间,才6点。 回了几条有用的信息之后,她又将自己重重摔回被窝里。 她想起自己在监狱的那几年,日日看人脸色,监狱里的人大多都不是什么善茬,尽管当年她因故意伤人被捕时,沉家想尽各种法子保她,可最终还是被判入狱。 再后来,沉信钦失踪,沉家生意一落千丈,家道中落。当沉念桢探监时候求她,求她把郊外的别墅卖了。当时她已记不清自己是什么表情,只记得那个德高望重的中年男人哭着跪在面前求自己。 “偌孜,你帮帮我。” 她和沉念桢向来不和,可到底是亲父女,最终她答应卖房,前提是让他把沉信钦找回来。 可签了文件之后,他再没有来过。 怅若惘然地盯着天花板,她觉得自己的人生糟透了。书架上红色绒皮封面的a大的毕业证书,似乎也在舔着舌头嘲笑她。 那是她出狱之后,花钱找人做的假证,当年她入狱,连学业都没完成。 说来可笑,曾经风靡一时的a大女学霸,最后沦落为劳改犯。 沉偌孜笑着笑着突然就哭了,抱着枕头将脸深深埋进去,只敢发出隐隐的呜咽声。 “你知不知道,沉偌孜有个弟弟?” 秦臻将手里的文件递给他,示意让他签字。 睿渊接过来,翻开合同书,除了扉页的项目名称外,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弟弟吗? 他好看的眉眼皱起来,自己除了她的身子,似乎从来没有真正地去了解过她。脑海里闪过前一晚她瑟缩的样子还有受伤的眼神,他心口一痛,将文件放在桌上,两手交迭撑着下巴。 “所以呢?” 对他故作轻松的样子习以为常,秦臻嘴角一勾,把玩着手里的原子笔,黑色的笔帽在他指尖灵活地来回旋转,最后被他稳稳插进笔筒。 “睿渊,你知道吗。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唯独就是不坦然。” 他阴沉、忧郁、高傲,最后他又变得神经过敏和多疑。他不喜欢流露出感情,宁愿表现出冷酷无情,都不愿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你明明很清楚,把她逼成这样,全然是你一个人的问题。”秦臻直起身,凑过去盯着他细长的眸子,言语里全是对他的控诉。 “同学会那天,我原本是打算让你们和好。”他坐回椅子上,从怀里掏出一封辞职信甩在桌上,“可现在,我后悔了,你根本不配站在她身边。” 秦臻安排好工作,将手里的项目全部分配给手下的人,抱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当公司上下都在私底下议论纷纷,向来形影不离的两人突然有一天分道扬镳。 是不是意味着……公司就要破产了…… ————— 手伤更得没以前多了 我有罪… 再虐最后一张两人说清之后的日子会好过些 弱弱求评论想知道你们喜不喜欢看更虐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