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莓学姊听罢,甚是惊讶地看着我。 「你说你喜欢汪汪?」 「……对。」虽然是事实,但被这样确认,我还是觉得有点羞耻。 「你喜欢他,然后他──」瑄莓学姊忽然抱着头蹲了下来,哀号着:「天啊,我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因为我跟那个六岁小孩讲了话,才导致后续这么一大堆事情!」 「六、六岁小孩?」 「就是汪汪啊!」她仍是哭丧着脸,「他是一九九六年二月二十九日出生的,至今为止真正有过到生日的次数严格来说只有六次,所以我们都戏称他只有六岁。」 见我还是一副懵憒样,瑄莓学姊补充:「啊,我好像没有解释到最重要的部分。我跟汪汪是亲戚,我是他的表妹。平时我不会主动跟人提起这件事,我知道他会很受大家欢迎,我不想为此而受到其他人的打扰。」 我震惊至极,只能傻傻盯着她,完全吐不出一个字。 「至于运动会那时,他之所以先来关心我,是因为我天生骨质就比较脆弱,小时候曾经轻轻一摔就骨折,他毕竟是表哥,反射性地就先来察看我的状况了吧。记得事后,我还反骂了他一顿,叫他不要在大家面前表现得那么明显,万一被人看出我们很熟怎么办?殊不知,最后露馅的,竟然是我自己。」她完全是洩了气的模样,「我真的只是想要处理掉我的亲子丼而已。」 我的脑袋依然卡顿着。 所以打从最初开始,就是我擅自误会,才会酿出这么多的麻烦事? 「哈哈……」我也跟着蹲下身,崩溃地笑了起来,无法遏止,「原来是这样啊……」 我不知道,除了笑自己的愚蠢之外,我还能做什么?还能怨谁呢? 我会经歷的这所有种种,彻头彻尾就是我在耍笨跟自找罪受啊。 返回教室后,我和灿熏解释我这一连串的发现时,灿熏呈现一副消化不良的模样,一手撑着颊侧,另一隻手则揉着眉心。 「所以现在的最新进度是,汪汪说会跟他的警察朋友讲是吧?」 「嗯。」 「那看来我们也只能先按兵不动了。」灿熏挠了挠后颈,「万万没想到,那个小熊原来不光是很丑而已,还很噁。」 到了放学时间,灿熏陪我等到爸爸的车子来,在送我上车之前,忽然一反常态,收起了他平时较为松散的语气,有些灰心地唤了我:「筑嫣。」 我回头。 「对不起啊。你明明那么痛苦,我却好像什么忙都没能帮上。这种时候……果然还是要有大人在,才比较可靠呢。」 「咦?」我睁圆了眼,「你在胡说什么?别忘了,我回到学校的第一天,若不是你来为我打气,说不定我到现在都还无法走进校园内呢。你绝对是功不可没的,我还以为你是要开口跟我讨奖励,结果你竟然说出这么洩气的话?」 「也是,沮丧的模样不适合我。」他弯了脣角,「那等事情都告一段落,我会再好好敲诈一顿饭的。」 可是我看得清清楚楚,灿熏脸上的笑容,究竟有多难看。 而背后的原因,我大概也推敲得出来,却也没办法多说什么。 抵达家里时,我觉得精疲力竭。大脑在一天之内被灌入了太多的资讯,教我有些不堪负荷。迅速洗过澡后,我躺在床上,什么事都不想做。 被我扔在床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反射性地绷紧了神经,直到看见跳出来的是阿森打招呼的文字,我才松了口气。 在近期的重重压力之下,阿森是唯一能真正让我喘口气的绿洲。 我点开阿森的聊天室,回了个讯息告诉他我在之后,便开始思考有没有什么能跟他分享的事情。 这么说起来,阿森貌似有提过,他的生日也是二月二十九日。我一直觉得在这天出生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万万没想到我竟然认识了两个这样的人。 如果告诉阿森他和老师同一天生日的话,不晓得他有什么感想? 手指点了一下输入文字的位置,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