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听说下人们是一直沿着岸上找,目前一无所获,有无可能,那两人是被冲到湖心的那座小岛上去了呢? 二夫人不抱希望地随口问道:“你来时,岛上可曾见过什么人?” 崔五郎在二房一贯低着头回话,眼下却愕然地抬了起:“母亲怎知?” 竟真的有。 二夫人倏地停步,这才正经看了他一眼:“可是二郎?” “确然是。” 崔五郎也懵了,为何母亲会知晓。 “那他身边呢,是否还有一个女子?”二夫人又紧张地追问道。 连这女子嫡母都知道,难不成嫡母知晓她的身份? 崔五郎起了心思,于是和盘托出:“是有一个女子。” 人还活着,固然是好的。 但陆雪衣当真和二郎在一起,二夫人又有些急,抬脚便欲去找。 “母亲留步。” 崔五郎却叫住了她,似是有些为难,走上前压低了声音道:“二哥似乎在与那女子行欢,这个时候过去,恐是不太好。” 行欢? 二夫人眼神一怔,如遭雷劈。 她先前一直担忧落水之事传出去后有损陆雪衣的声名。 倒也不是为了这个侄女,只是往后她若真的为三郎娶了她,恐叫人在背后议论三郎。 可她确实没想到这一点—— 她那侄女全然继承了她阿娘的好皮子,一身肌肤欺霜赛雪,样貌更是美貌的惊人,湿了衣后一览无余,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周围又没有人烟,便是二郎一时把持不住也是可能的。 这可不行。 二夫人脸色煞白,一把推开了崔五,怒气冲冲地领着人赶过去。 一旁的崔五郎全然不明白嫡母为何这般生气,直到女使悄悄告知了他原委,他才明白过来。 原来那个女子竟是他名义上的表妹,她今日是与二哥一同落了水,才到了湖心岛上。 怪不得他们二人浑身湿透,脚边还积着水。 总算知晓了她的身份,崔五郎暗暗地起了心思。 与此同时,大房那边也接到了消息。 大夫人自始至终觉得此事一定是这位妯娌所为,于是一边派人去找,一边派人盯紧了二房。 可足足一个时辰,二房也没什么动静,她又不由得有些诧异。 直到崔五回来后,听闻那边开始动作了,她才明白过来。 湖心岛,眼下也只有这里了。 依照二郎的性子是断然不可能跳下去的,他一定是被人推下去,又被引到这湖心岛上去了。 二房这对姑侄可当真有心机。 大夫人恨的牙根直痒痒,也亲自带了人过去:“动作快些,我们必须在二房之前赶到,绝不能让此事流传出去。” * 岛上 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了,湖上的水汽被清风送过来,又平添了一份凉意。 雪衣湿透的里衣贴在身上分外不舒服,隐约间觉出身边多了道温暖的气息,下意识往他身边贴了贴。 崔珩垂着眼俯视了片刻,见她当真难受至极,终于还是开了口:“趴过去。” 替她换下湿衣为何要趴过去? 雪衣已经无法思考,只能顺着他的指令行事,双手扶着树,背对着崔珩。 她一转过去,只将后背面对他,崔珩神情冷淡地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从外面罩着的外袍里伸进去。 他仔细一看,发觉她今日所穿的正是那日在东市买的那件从西域运来的款式颇为别致的心衣。 崔珩盯着那极少的布料研究了片刻,才明白这心衣的解法。 藕荷色的料子从前往后缠了一圈,上面两根系带在颈后打了个结。 他只需将那缠在颈后的绳结解了开,湿透的心衣自然便会掉下来。 至于掉下来之后…… 他眼底忽沉,遏制住了脑海中疯狂蔓延的念头,只是面无表情地将那拧成结的系带一点点分开。 可他的手是执惯了剑的手,解起女人的衣服来总不那么得心应手。 当那湿透了的带子又一次从他手中滑落的时候,崔珩眉宇间滑过一丝烦躁。 果然物随其主,这衣服像极了它的主人,极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