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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裙下臣 第28节


   裴云渡说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霍砚在世时比建明帝这个皇帝还像皇帝,后来撬走了白皇后不说,最后还把人家国库给搬得一干二净。

    “你们口中的霍砚,你的主上,那般势大,那为什么他活着的时候不肯将我母后带出这牢笼,最后他死了,徒留她心死至极,活生生在冷宫自焚而死,”姜妁忍不住质问他。

    没有任何人知道,帝王的最后一道防线,龙鳞卫,从上到下全是前任东厂厂督,司礼监掌印霍砚的人。

    兴许先帝知道,可他没来得及跟建明帝说。

    “是夫人不愿意,”裴云渡开口解释道:“当年主上硬逼着皇上将夫人还给他,是夫人以死相逼,主上才不得不……”

    裴云渡是最早跟着霍砚的人,对霍砚和白菀以及建明帝之间的纠葛在清楚不过,听姜妁误解霍砚,便忍不住开口替他辩驳。

    “既然他国库没钱,那就先将那些狗官的家先抄个底,不够再说,”姜妁没兴趣听裴云渡细数霍砚的丰功伟绩,在她眼里,霍砚如果当真如旁人所说,对她母后爱得如痴如狂,就不会任由她在冷宫悲苦等死。

    裴云渡不是没听出来她在转移话题,却觉得此事强求不得,便按下心中几欲脱口而出的话,站起身准备走,想了想又道:“倘若殿下日后继位,国库仍旧空虚至此,恐怕大事不妙,您再仔细想想,夫人有没有交与您什么东西,兴许那便是国库财产的所在。”

    姜妁烦躁的挥手让他赶紧滚,她也明白裴云渡的意思,可是当年,白菀临死前,除了将能控制那一支私兵的银哨子交给了她,其余的,甚至连一句离别的话都不曾与她说。

    这只能说明,霍砚临死前并没有将国库银两的去向告诉白菀。

    想到这,姜妁忍不住冷笑连连,这就是爱吗?霍砚和建明帝又有什么区别呢?明明不过就是私心和占有罢了,却偏要如此冠冕堂皇。

    见裴云渡三两下闪身不见,一直候在一旁的素律,见她满面怒容,也忍不住心生退意,却到底还是硬着头皮往上走了一步:“殿下,方才宁国公府的人来传话。”

    姜妁面色稍霁,问道:“怎么了?还是说宁国公临时变了卦?”

    也不怪姜妁如此想宁国公夫妇,她无法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能容忍自己的女儿在后宫吃遍苦楚,受尽侮辱,是以,她对宁国公夫妇一直都不太亲近。

    倘若不是这回用得上他们,恐怕姜妁至死都不愿与他们走拢半步。

    素律摇头道:“是宁国公派人来传话,不过好像有异议的并非是他,而是白氏族人。”

    说着,素律便为还未得见的白家人捏了一把汗,姜妁这几日心情相当阴郁,方才还有怒气未散,这会儿却有不知死活的硬要撞上来。

    果不其然,姜妁眉峰一凛,勾唇笑了一下:“是吗?本宫倒要瞧瞧,是哪个这般狗胆包天。”

    “这件事情,不光我们不会同意,所有族人通通不会同意,你们收起这份心思吧!”

    宁国公府的花厅内,宁国公夫妇坐在上首,一旁围坐着七八个老者,无一不是鬓发斑白,有的还满脸怒容。

    说话的,是坐在右上的第一位老者,他发髻全白,面上的皮肉松垮,眼珠浑浊,嘴角往下耷拉,手上还捏着一杆烟木仓‘吧嗒吧嗒’的抽着。

    “太姥爷说话直,国公爷和夫人莫要放在心上,”他身后一个明显年轻几岁的白舅爷,瞥见宁国公夫妇的脸色,忙堆着笑脸打圆场道:“国公爷和夫人是说先皇后的阴宅要迁回祖地去?”

    白菀是外嫁女,身故后应该葬在夫家的祖地,可她的情况特殊,一直入不得姜氏皇陵,如今她的墓要迁回白氏陵园,就还得这几个族老同意。

    因此,如今倒也不是和他们翻脸的时候,想到此,宁国公的脸色稍霁。

    他点点头道:“这么多年,先皇后入不得皇陵,和小皇子一直孤苦在外,如今皇上好不容易松口,我们夫妻便想,将他们一并迁回来,平日里也好有人烧香供奉。”

    “做梦!”白太姥爷将烟杆往桌前一敲,烟灰顿时四处飞扬,他瞪着眼看着宁国公夫妇:“她为何入不得皇陵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此令家族蒙羞之人,怎能让她回祖地去?不行!万一她败坏了风水,底下的丫头和她有样学样,丢的可是白家的人!”

    他的话引起其他几个族老的共鸣,纷纷点头称是。

    宁国公夫人听见他们这般侮辱白菀,登时便气得眼眶通红,忍不住捏着帕子抹泪,一旁伺候的嬷嬷也面露哀色,拍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

    宁国公的脸色也难看得很,方才还想着忍一忍,这会儿却什么也顾不得了,他铁青着脸看向白太姥爷,厉声道:“皇上至今未定先皇后的罪名,外头流传不过捕风捉影,怎么从你们口中说来,便成了铁板钉钉?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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