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比别人家好吃得多。” 江太医也没说什么,隔间里面突然传出来一声痛呼,又连着几声撕心裂肺的叫喊,一群人都倒吸一大口气,似乎这刀子动在自己身上了。 前头王善保一行实在挺不过去赵大胜的哀嚎,也随小药童坐到后院来了,方才江老大夫只收了三十文药钱,连诊费都免了,一行人知道这老大夫是好人,一个个也笑着说:“下回我们有功夫来县里,也给老先生送些菜尝尝,自家种的比不上大鱼大肉,胜在新鲜菜。” 几个孩子跟应声虫似的说:“是的是的,叫先生尝尝我们的菜。” 江老太医抚须又笑了一番,这几个好孩子都是懂礼数的。 里头赵大胜足足嚎了一下午,元绣也在院里转了一下午,虽相信江晏的医术,心里不免还是担心她爹,毕竟上了年纪。 江晏已经给他敷了止痛的药,又叫他混着烈酒饮了些麻药,虽有些作用,但毕竟是刮骨,还是痛的人受不住。 这腿一时半会儿肯定下不了地,元绣忍不住又庆幸幸好今儿跟来的人多,否则她还不知道要怎么把她爹弄回去。 里头情况如何谁也不知道,一直等到太阳落山,江晏菜满头大汗的推开门,江灵倒了热水给江晏净手。 “顽疾已除。” 江晏说出这四个字颇有些云淡风轻的意味,为了方便,他今儿穿的是一身白衣,未被罩袍笼住的地方依稀有些血迹,恰有清风吹过,灿色夕阳印在脸上,连带着整个人都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元绣晃了晃神,有江晏这句话,想来应当没什么问题了,之后慢慢养伤时怕还得受一番痛,毕竟是真真切切将骨头上长的脓疮剜了的。 赵大胜此时躺在床上,脸色煞白,膝盖处用煮过的细棉裹得严严实实的,细棉上有些血迹渗出来。 江晏也跟在她后面进来,一边嘱咐道:“三日后过来换药,切忌不可碰水” 元绣点头,看他袖口还有身上也都沾了斑斑点点的血迹,难得沉默:“我爹这腿,从镇上看到府城,大夫都说不行了,多亏的你,如今好不容易寻到家人,实在不敢想再失去的滋味儿了。” “姑娘宽心,我瞧赵伯中气十足,除了腿疾没别的毛病,如今腿疾也好了,必得长寿。” 赵大胜迷迷糊糊的,许是烈酒许是麻药,这会儿也觉不着痛楚,稀里糊涂地喊, “兰花儿啊,水啊,要喝水啊……” 这是唤元绣她娘李氏了。 江晏嘱咐元绣跟赵大胜说说话,好叫他清醒清醒,元绣就蹲下身,用细棉沾了水,在她爹嘴边点点,又在耳边喊,半天赵大胜才睁开迷迷瞪瞪的眼睛:“我这是好了?我这腿咋没感觉了?” 江晏帮着把人扶起来。 元绣指着他的腿:“在呢,爹,你脚在呢!” 作者有话说: 第三十八章 待药力一过, 人清醒就便好,外头王善保跟刘德先进来帮着扶人,元绣又谢过一遍, 江晏也帮着把人半抬半扶上骡子车。 也生怕磕着碰着, 骡子车底下垫了厚厚的絮。 江晏早先便听了嘱咐江灵包了药, 都是镇痛消肿的, 回去一日三次,煎服即可,等骡车出了门, 元绣又跟江晏再三道谢。 “姑娘可别这么客气,又不是没收诊费。”江晏看她这般紧张模样,也有些好笑,他还当元绣从来都是喜行不露于色的人呢。 “话虽如此,可即便有诊费, 好大夫也难寻。” 江晏像是被挠到痒痒肉似的受了这顿夸, 又忍不住啰嗦开了:“回去以后千万忌口,莫吃发物,也不要下地走动, 不要沾水……” “知道了, 您方才都说了几遍了, 我都记下了。” 江晏这才闭了嘴,又看车架远去, 江灵从里头出来, 忍不住揶揄:“公子是脚下生了根,否则定然跟着元绣姑娘跑了。” 江明闷不吭声, 这会儿听了江灵的话, 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你们懂个屁!”江晏脖子赫然已经红了一片, 嘴偏强硬:“你们两个小鬼头,我看前些日子学的东西都忘了,明儿把医书抄三遍。” 江灵江明对视一眼,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