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赚些银钱, 那随之而来的风险也更大些。 三头牛, 合起来得四十八两银子,差不多这就抵了麦钱,那匹马阿古达木跟族人讲了讲, 最终人家收了她五十两银子, 那只花了六两银子的羊更就不算什么了。 这些粮食拢共才值四十五两银, 元绣买的牲畜多,竟又给阿古达木一行五十六两银。 几头牛跟那只羊被周管事接到田庄里去了, 那匹马元绣打算就留在自家院里养着, 她尚不会骑,但这马温顺, 想来没什么大碍, 大不了就叫庄上车夫来教一教她。 阿古达木得了粮食, 又收下银钱,一行人右手握拳贴在心口,用不大流利的官话祝她吉祥。元绣也回礼,都是相互的,她卖给阿古达木的麦子便宜,但阿古达木卖给她的这些牲畜也不算贵,若去别的地方买,她也不会看,怕要花不少冤枉钱。 “对了,年前你们是不是还得再来一回?”元绣是想问问他们要不要糖,现下都算朋友,有来有往关系也会更熟稔,其实这油跟糖在哪儿都能卖掉,只不过觉得对方人品上佳,所以元绣这会儿才要先问问他们一行人。 “是还得再来一回,冬天寒冷,不敢留太多牲口,年前趁着大集还得再来一回。”阿古达木牵着自己的马,讲话细声细气的,跟他的络腮胡一点都不搭。 “我们这儿有两个作坊,卖油,也卖糖,若是你们需要,我就不全卖出去,留一些给你们。” 阿古达木又激动地把元绣的话给族人说了一遍,一群人瞬间乱哄哄的,他们曾买过糖回去,家里人都特别高兴,因为这糖不管是放在羊奶或是牛奶里面,滋味儿任谁喝了都说好。 至于油,家里女人孩子吃素油好些,但他们惯吃荤油,因要看顾牲口群,日夜苦累,常年奔劳,若吃素油身体怕也熬不住。 元绣听阿古达木拐着弯儿说完,就笑了。 他是以为元绣是想将糖和油全卖给他们,所以才有些纠结,怕元绣这儿糖跟油太多,他们买不下。 “油能卖给你们的,最多只有千斤左右,糖多些,只看你们要多少,我就给你们留多少,至于别的您就甭担心啦,年底这油跟糖都是最紧俏的,不愁卖不出去。” 阿古达木听此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样的话,您请给我们留八百斤油,一千斤糖。” 元绣点点头,“我给您记下,油是花生榨的,比寻常素油价儿高些,两钱银子一斤,共一百六十两银,糖是四十五文一斤,共四十五两银,年底带二百两银来就行。” 阿古达木点头,这些不单单是他一个人的,是大家伙儿一起买的。元绣也没叫交定钱什么的,反正先给留着,若是要就过来,若是不要她自个儿也能卖掉。 两边商量完,阿古达木就激动的拉着粮食走了。 今年那些油不多,但糖的产出起码有数万斤之多,毕竟那四十亩地收了快有十几万斤甜菜头了。 这些收回来还不曾整个称一遍,宋庄头跟她估了个大概,也说不出究竟有多少斤。这些糖都能出手的话,她回来以后花出去的银钱,指不定都能回大半的本儿。 才几日功夫,糖坊已经出了几百斤糖,照着刘师傅的熬法,熬出来的糖质地绵密,比铺子里卖的还好不少。有新媳妇儿坐月子的,便赶着来元绣这儿买,毕竟价儿低些,也省的跑几趟路。 她这制糖的作坊,也就这样传的越来越远,加上这糖确也不错,甚至有些杂货铺子掌柜的来问价。 那些散户元绣也卖,那些想低价儿拿糖的采买,元绣也搭理,横竖这铺子的名头一日大过一日。 久了元绣还是觉得该算下产出跟本钱,另外还有每日要熬多少糖,这都得记账,否则就乱了,乱了不说,回头给官府交税时只怕也经不住查。 于是元绣遣人将所有甜菜疙瘩都称了一遍,小蒋门房记了数。 元绣才开始是猜的少了,不带已经熬出的糖,现下还有十万斤甜菜疙瘩,一亩地收了得有两千多斤甜菜,这些若是全熬成糖也有三万斤。 要能全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