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摄政王的心思。 她不自量力,成了那人的眼中钉。 燕娘见华玉耸拉着小脸:“奴婢去请摄政王。” 华玉一惊,喊住她:“叫他来做什么!” 燕娘停住:“姑娘正是月事期间,疼得脸都白了,还被人安排去冰水里洗衣物,这不分明难为人。” 华玉弯腰压着肚子:“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 燕娘还想走。 华玉便问她:“我和皇后,摄政王在乎谁?” 燕娘脸一白:“此事跟皇后有关?她平白为难姑娘做甚。” 华玉扯着嘴角。笑得难看。 这辈子跟前世有太多的不同了,摄政王早早地入住龙驭殿,皇上也没有死,反而去温泉宫养身子,她想若檀瑾宁真能离了朝政安心休养,这辈子或许也不用早死。而皇后跟皇上连面子功夫都懒得做,如今摄政王登基,她的心思指不定全冒出来了。 表哥表妹,情谊深厚。 摄政王哪里还会记起她这么个可有可无的人啊! 华玉摆摆手,躺在床上拥紧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摄政王的态度我也摸不准,谁知他会不会理,若是燕娘去了他不来,落人口实,被皇后知道,肯定变本加厉。” 燕娘点头应是,心疼地摸摸华玉冰凉的小手,又去冲汤婆子放到她手边取暖。 半梦半醒间,华玉低声安抚道:“也就这样了。忍忍,过几日就好了。” 华玉说是这样说,心里还是有些期待的。虽然摄政王态度冷漠,可在兴国寺,她总归是跟他睡了一夜,躺在一张床上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可她等了几天,天气转暖依旧不见摄政王的身影。 她暗忖。继而想明白了。 必定是摄政王要远着她。 从前他隔几天总会来她屋中,先前在栖玉宫时,他几乎每晚都来,什么也不做,只是让她念些话本,他坐在一旁小憩。可那时候,他是摄政王,如今他是名正言顺即将登临大统的摄政王,自然不好再跟她纠缠。 她是皇上的先妃子,传出去终究不好。 渐渐地,华玉就淡了心思。 本来接近他也只是因为不想走上前世的道路,她怕死,如今她认真地完成嬷嬷的任务,安分守己不出头,皇后忘了她这号人,也就不会刁难她。而她到了年纪就出宫。 想想,这才对呀。 华玉垂头盯着桶中潋动的水波,冰凉水丝绕着她的双手,似乎要将这股凉意渗进她的肺腑,她眼稍红,扁扁嘴压下喉间涌出的哽咽,动作慢下去。 冯嬷嬷阴阳怪气的声音立马响起:“宫里的活一大堆,这才哪到哪儿,你可别想偷懒。什么身份做什么活,别妄想飞上枝头的事......”她掐着腰。还怕这人背后有人护着,可来这里干了几日的活,也没见有贵人递半句话,她就大了胆子,言语越发粗鲁谩骂。 华玉低应了声。 凉风飕飕吹动。脊背也跟着泛起凉意。 衣物翻动水波的声响盖住车轮声音。 檀云秋阴沉着脸道:“她是什么身份?” 华玉听到熟悉的声音,后背一僵,猛地回转身子,水洗过的通红眸子直直望向来人。 檀云秋气势比从前还要压人。之前在他面前还能喘口气,现在只是跟他的视线对上,就像被一把锋利的刀悬在额上。 冯嬷嬷双腿一软跪在地上:“王爷怎么来了。” 华玉也跪地行礼。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