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音没说, 硬着头皮道:“挺好的。” 他眉宇松缓,边梳边道:“我记住了。” 记住了又如何, 难道你以后要常常为我通发吗?徐洛音撅了撅嘴, 心里却雀跃着, 炸开一束璀璨的烟火。 不知梳了多久,轻柔的力度开始惹得她昏昏欲睡,徐洛音耷拉着眼皮往下栽,下巴骤然被人托住,又猛然清醒过来。 “困了?”沈韶很快松开手,垂在身侧,五指却依然保持着收拢下巴的姿势,滑腻的感觉停留在掌心,挥之不去。 原来她的脸这么软,他不禁去回想。 徐洛音有些懵地“啊”了一声,下意识捏了捏自己的脸。 沈韶轻咳一声,方才她栽的太快,眼看着就要磕到桌角,他下意识托住,也不知道用的力气大不大,于是问:“弄疼你了?” 这是他今晚第二次说这句话了。 方才是担心,这次却夹杂了些别的什么情绪,徐洛音来不及分辨,她不自然地摇了摇头,小声说:“不疼的。” 今日出现了太多意外,沈韶不想再出差错,他将桃木梳放在梳妆台上,温声道:“你早些睡,我先去书房了。” 徐洛音站起身,挽留道:“夫君,你睡在这里吧。” 沈韶停下脚步。 她柔声解释:“我不想让人说闲话。” 他的嘴唇翕动了几下,想说韶光院看守严密,没有人能将手伸这么长,想说你不怕又出现清晨的尴尬情况吗? 可最终他却什么都没说,颔首应了声好。 两人和衣而卧,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都疲累了一日,很快沉沉睡去。 徐洛音心情愉悦,自然睡得极为安恬,沈韶却陷入一场旖.旎的梦境。 梦里,是李绯月对徐洛音发难的时候,她哭得梨花带雨,将唇瓣咬的通红,像清晨沾染着露珠的娇花。 这次他没有任何斥责的话,而是大步走过去将她抱在怀中,心中的疼惜终于止住了一些。 人潮飞快地退去,画舫中只剩他们两人。 徐洛音喃喃道:“夫君,我好喜欢你。” 他说:“阿音,我也喜欢你。” 他捏住她腰间的系带,轻轻一拉,曼妙身姿蒙着一层雾气在他的面前展现,唯有两团温软被她的手轻轻托起,含羞带怯地捧到他面前。 她低语道:“夫君,你要不要尝一尝?” 梦境倏然变得光怪陆离,一闪而过的全是旖.旎片段,将画舫变成他们的欢海,丝竹声和着水声传得很远。 沈韶喘着粗气惊醒,借着月光看清枕边人的睡颜,下意识闭上眼睛。 徐洛音向来睡得轻浅,听到动静,她睁开惺忪睡眼,迷迷糊糊地问:“夫君,你怎么了?” 在梦里也是这样的语气,带着几分懵懂的软,让他欲罢不能。 沈韶不敢再想下去,他平复了一会儿,声音喑哑道:“没事,只是做了个梦。” 徐洛音放下心,呢喃道:“噩梦吗?都是假的,夫君快睡吧。” 不是噩梦。 沈韶顿了下,依然什么都没说,深呼吸几次后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起那些撩.人的画面。 她的唇瓣,她的声音,她的泪痕,她的温软,交错着出现。 更让他意动的是她近在咫尺,幽香直往他鼻息里钻。 沈韶蓦地睁开眼睛,边飞快地披上衣裳边道:“我出去散散心,一会儿去书房睡,你快睡吧。” 徐洛音“唔”了一声,转瞬便沉沉睡去。 已是子时了,夜里凉的厉害,冷风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吹散,沈韶裹紧衣裳,刻意走的慢了些。 他强迫自己去想朝堂,想公务,想天上的月亮,唯独不去想徐洛音。 走了一刻钟,他来到书房。 换了一身干净的里衣后,他仔细思虑片刻,觉得还不够,便点上蜡烛看了一会儿佛经静心,这才前去榻上。 脑海中的画面终于消失了,他松了口气,会做那样的梦,想必是徐洛音在身边的缘故,如今她不在了,应该可以睡个好觉。 沈韶放松地睡去。 只是睡到一半,他又做了个梦。 这次的场景是房中,徐洛音困倦得厉害,他眼疾手快地托住她的下巴,手却没离开,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软软的肉,滑嫩的脸,让他爱不释手。 他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面对着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