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着她的下颌,暗示道,“我的伤已经好了。” 徐洛音抿了抿唇,脸红的滴血。 前几日沈韶便请了郎中,郎中说他恢复的甚好,他还特意支开徐洛音问了能不能行房,郎中见多识广,闻言一点都没惊讶,只道需要温和些,不能太过激烈。 当时她还以为郎中还有话要说,于是在外面偷听,没想到听到的内容居然是这样的,她一时失神,差点发出声响。 原以为当天晚上他便会提及此事,是以她坐立难安,又有些隐秘的期待,没想到他却还是像往常一样让她舒服了之后就睡下了。 这几日她还有些匪夷所思呢,没想到他一直在等今日。 想了一通有的没的,徐洛音故作不知,镇定道:“好,今晚你自己沐浴吧。” 也不知什么缘故,如松一直没回来,帮他脱衣擦背的活计便当仁不让地落到了她头上,她只能一直帮下去,现在他的伤好了,也不必她去做了。 沈韶捏着她下颌的手微微收紧,轻叹道:“阿音,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我不知道,”她的眼神飘忽不定,“快到府上了,你放开我。” 他却没放,伏在她的耳畔缓缓道:“阿音,我们今晚圆房。” 他的伤前几日便好了,但是怕出什么意外,便多养了两日。恰好今日是上元灯节,他便选在了今日,他要让阿音每到上元灯节便想起这是他们圆房的好日子。 徐洛音没想到他说的如此直白,耳尖骤然变得烧红,她捂住耳朵,趴在他怀中不敢出来。 “一会儿有你害羞的时候,”他低声笑,“不必急于一时。” 徐洛音娇嗔道:“你不许再说了!” 平日里对她温和到没脾气的夫君,说起浑话也信手拈来,他清楚地知道该如何让她含羞带怯。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只要是他,哪怕是伏在她耳边轻轻吹口气,不必言语撩.拨,她便即刻缴械投降。 下了马车,两人牵着手往韶光院走去。 沈韶不满于她慢悠悠的步伐,正要拉着她快些回去,没想到迎面便遇到了沈谦。 他神色恹恹地望着他们交握的手,阴阳怪气道:“大哥和小嫂嫂好兴致啊,可知道你们的二弟正独守空闺?不,你们不知道,你们眼里只有你们自己!” 徐洛音“噗嗤”一声被他逗笑,笑盈盈道:“清月不是给你写了信吗?” 沈谦点点头,又幽幽叹道:“那又有什么用,我想见她啊。” 大年初一一早,徐洛音便给李清月写了封信派人马不停蹄地送过去,当天晌午便收到了回信,不过不是给她的,而是给沈谦的,两人便你来我往借由书信诉衷肠,如今已是如胶似漆了。 只是可惜李清月轻易不能出宫,沈谦也进不了后宫,一对有情人只能通过书信联络。 更令人惋惜的是,沈谦明日便要离开长安前往别州了,他已经在长安耽搁了太久,不能再留。 往后两人相隔千里,传递书信更是不易。 不过这半个月沈谦也没闲着,亲自盯着刊印话本之事,昨日已经开始在大街小巷流传了。 沈韶拍拍他的肩,鼓励道:“无妨,等你升迁再求娶也不迟,再熬几年就行了。” 徐洛音:“……” 这真的是鼓励吗?这不是往沈谦心上扎了一刀吗?她怎么觉得这是他对沈谦打扰了他们的报复呢? 果然,沈谦的神色更显幽怨,他无精打采道:“大哥,你直说吧,最多再熬几年,我拼了命也要早日回京。” 他不会将李清月拱手让人,但是前提是他在长安,毕竟皇帝随时都会为李清月赐婚,若是他还远在千里之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旁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