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更显苍老了不少。 老人挤出了个笑容,额头上的皱纹堆积在一块,眼眸清澈,好似春风拂面般散发着令人舒适的暖意。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时鹿精神一振,身体好似置身云端般飘忽轻盈,眼前的老人趋近模糊,她只来得及看到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却听不清他在讲什么。 眼前蓦地一黑,额心传来刺痛,宛如沉入水底般的失重感令时鹿迫切地睁开眼睛,车窗外的景物不断后移,她又回到了路虎车上。 “你过来。”封临初的声音传来。 时鹿扭过头,对上封临初幽深的眼眸,他轻皱着眉,神情肃穆。 老人的面孔在脑海中闪现,时鹿下意识抚过额头。 现在隐隐作痛的地方想必就是出自师兄的手笔。 好似梦一般的记忆回笼,她刚刚似乎又差点上了那辆古怪的公交车。 莫非又是上次那两个家伙? “靠过来。”封临初的语调中多了些不耐烦。 时鹿连忙将身体倾上前,脑袋停在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位的中间,见封临初右手伸过来,本能地往后缩了一下。 “别动。”他说。 这位师兄虽然高冷了点,但人还是挺好的,猜想他是想检查什么,时鹿只好把头又往前伸了点。 封临初只是掀了下时鹿的眼皮,掰了下眼尾,接着又让她偏过头看耳朵。 “耳朵里面有纸灰,自己擦了。” 时鹿闻言面上微烫,捂着右耳坐了回去。 明明只是纸灰,但被他这张冷冰冰的脸说出来,听着就像耳屎一样,简直毁她形象。 不过为什么耳朵里会有纸灰? “耳朵里被做了标记,看来你是被很厉害的鬼给惦记上了。”后排的李照楠往前倾了倾,一本正经地分析起来:“这种情况要么是它想让你帮忙做什么,要么就是想拉你下去作伴,那个鬼必定和你有很深的渊源或羁绊。” 时鹿脑海中再次浮现公交车站里那张苍老的脸,除非那老头是她从未见过的长辈,否则不可能有任何渊源或羁绊。 正欲说话,时鹿不经意撞上旁边傅曼影的视线,这回没有一触就移开,她的眼神像刀子,凉嗖嗖的。 同为女人,时鹿知道她那是什么眼神,更何况在这个时间点生气,还能是因为什么。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她家师兄都挺不错的,会被三五个人暗恋也很正常,而女人又天生对出现在心仪对象身边的同性带有敌意。 尤其是像她这么优秀的女人。 但仅是因为遇到一个过分优秀的同性就暴露出敌意,格局还是太小了点。 要知道,女人表现得越在意,男人往往就越不屑一顾。 看师兄的态度都不一定知道她叫什么,那也就没必要向她解释什么了,时鹿不在意地坐好,伸手捂着耳朵,今天出门着急,也没带棉签在身上,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怎么把耳朵里面的纸灰擦掉。 只要不睡着应该就是安全的吧? 时鹿自我安慰着。 为了防止有人误入小关山,武警将可以上山的路口全部封锁,并持枪二十四小时看守。 车子开到山脚的驻扎地,负责接待支援人员的是黔州的特别安全组队员汤雪真。 无需寒暄,大家都知道今天不是来相亲或交友的,汤雪真领着众人上了武警的作战车,预备在里面开一个简短的会议。 “本月7号,番羊县发生过一次3.3级的地震,震感深度一千米,初步判断,在小关山周围活动的猫妖就是因为地震的关系苏醒的……” 会议开始时,时鹿的手机就收到一份新资料,不仅有关于本月7号地震的具体情况,还有关于妖怪苏醒的补充内容。 当今世界,能自由活动的妖怪只在少数,更多的则是因为各种理由陷入沉睡或被封印,没有人知道它们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突然出现。 古往今来会吃人的妖怪不在少数,这类妖怪一旦苏醒,就会引发大规模捕杀事件。 而被捕杀的对象通常就是人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