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纸还贴在他的口袋里,沈承安靠的太近了,他不想被沈承安发现。 一双柔软纤细的手抵住了沈承安的小腹,那是盛霜序的手,他不是有意要去摸沈承安的腹肌,太黑了,他不好意思往过看,手便沿着那结实的肌肉往下移。 要把沈承安伺候好了,盛霜序想,免得他又要生气。 沈承安闷哼一声。 他们之间谁也没说话,沈承安猛地伸臂揽住盛霜序的肩膀,他按住盛霜序上下浮动的胸膛——和他想象中的一样柔软,沈承安收紧手臂,攥紧了盛霜序。 盛霜序轻呼一声,下意识想要躲开,他的胸膛仿佛就要被沈承安捏碎了。 沈承安猛地钳住他的下巴,手指强硬地塞进盛霜序的嘴巴里。 盛霜序的口腔内壁滚烫,软绵绵地依附着沈承安的手指,来不及吞咽的涎水粘腻腻地糊在沈承安指尖。 “不要说话,”沈承安不想在这时候从幻想中抽离出来,说,“男人的声音会让我很恶心。” 盛霜序胸口还胀胀的疼,他立马没了声响。 盛霜序无法判断这究竟过了多久,沈承安钳在他下巴处的手终于松开,沈承安的动作很轻,悄无声息地起身下床。 盛霜序听见越走越远的脚步声,再后来,卫生间的灯亮了起来。 卫生间的水声响了一会,沈承安又坐回到了床边,他拿着打湿的热毛巾,为盛霜序擦拭手掌。 盛霜序被他的举动吓得一惊,下意识要抽回手,被沈承安紧紧捏住了手腕。 沈承安擦拭的很细致,他边擦边说:“你躲什么?” 盛霜序挣脱不开,手指僵硬地悬在半空。 盛霜序说:“没事儿的,我可以自己去洗。” 沈承安问:“你这样能下床吗?” 盛霜序的身体还软绵绵的,连湿热毛巾的触觉也发钝,手上像敷了层膜。 盛霜序便任由他擦手,他搞不懂沈承安到底在想什么,他们俩相处的时候,大多都只是沉默。 沈承安对他那样坏,盛霜序以为沈承安是不想和他说话的。 现在沈承安的举动却又叫他迷茫了。 “盛霜序,你很想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吗?” 沈承安心情平静的时候叫他老师,到了讥讽、嘲弄的时候,他就叫他盛老师,只有不高兴的时候才叫盛霜序的全名。 盛霜序一个激灵,沈承安不高兴了,还把他心里的话都问了出来。 沈承安抽走手上的毛巾,转头看他,夜色太深,盛霜序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韶清呢,你想过他吗?” 盛霜序愣了。 平时他们忌讳莫深的名字、盛霜序谈话都不敢提起的名字,沈承安就这么随随便便地说了出来。 沈承安见他没反应,又说:“我不生气,盛霜序,你想要谈,我就和你谈。” 他明明很不高兴。 前一刻沈承安还在为盛霜序情人般温柔地擦拭手指,这时候又冷言冷语起来。 “你以为韶清是怎么死的?因为那封信?——还是因为我?”沈承安一字一句地说,他要把话都刻进盛霜序脑袋里,“他是因为你,盛霜序。” 盛霜序大脑一片空白,他颤抖着嘴唇,说:“……为什么?” “他爱你呀,盛老师。”沈承安的语气中带了点难以察觉的讽刺,“而你那时只会那骂我们是变态。” 盛霜序太过震惊,以至于忽略了沈承安言语中的不忿。 这样的话确实是他说过的,那时候他才二十三岁,他正常地恋爱结婚,认为自己只要爱上了女人、能和正常人一样,也就能成为“正常人”,便对同性相爱排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