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有说话的能力,硬是在这样的吻中挤出话来:“你快放开我,有、有人要来了。” 沈承安将盛霜序搂得很紧,他难得能抱一抱他的老师,指端的茧子都要把盛霜序刮下一层皮似的,硬是堪堪停住了进攻,枕在盛霜序颈窝里粗粗地喘。 那手电筒的光许是来源有墓园值夜的工作人员,只在大门附近晃了晃,就掉头往墓园里面去了,饶是如此还是把盛霜序吓得惴惴不安,生怕叫人给发现了。 沈承安才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只要他的老师愿意,叫人把他们的结婚照印到报纸上去都行——当然这也只是沈承安的痴心妄想,他才刚占便宜趁机偷到了吻,就想着要同老师结婚的事情了。 不过结婚还是要趁早的好,老师边上男人太多,还有个做朋友的前妻,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的老师,沈承安这一瞬间脑内想法很多,首先,他们得去国外登记结婚,虽然往后还住在国内,国内不会认同性婚姻,但有了证件,老师这样责任心强的人就不好反悔了,蜜月去哪都行,全都听老师的话,在这之前,他要向所有人昭告老师的归属…… 盛霜序又轻轻地推了推沈承安的胸膛,小声说:“不要叫别人看到了呀……” 沈承安环在盛霜序腰间的手臂收紧,几乎勒得盛霜序喘不过气来,为了他脸皮薄的老师,他所有的欲望和冲动都愿在此刻制止隐忍住,沈承安才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缠住盛霜序的手。 盛霜序好一会儿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往脸上滚,顿时羞耻和愧疚淹没了他,他又被沈承安引诱成功了,纵然嘴巴都肿了,他甚至还惦念着方才那个激烈的吻,脑内不住地回忆,直想的手脚发麻。 他的身体竟然还渴望继续那个吻。 盛霜序从沈承安的怀抱里挣脱开,逃似的往副驾驶一钻,他第一反应就是想要逃避,连给个沈承安像样的解释都做不到。 沈承安等了太久了,他还可以继续忍,他也不说话,副驾驶的窗子没关,他就撑在窗口,专注地看眼神躲躲闪闪的盛霜序。 盛霜序被盯得全身仿佛着了火,他今天冲动太多回了,已不敢再说出什么不经思考的话,他还是没勇气直视沈承安,半晌才挤出一句话:“你盯着我做什么?” 沈承安也不回答,探手掐住盛霜序的下巴,穿过窗户又偷了个吻。 这个吻相比之前那个要浅尝辄止得多,盛霜序的脖颈细长柔软,沈承安恨不得现在就扒光了他的衣服,在皮肤上啃咬出自己的痕迹来,但他只克制地吻了吻盛霜序的嘴唇,说:“老师,我好爱你。” 盛霜序没有回应,耳根的红晕却再没能消下去。 沈承安转身上车,他们已经逗留的太久,便发动车子准备离开,他没去追问盛霜序的想法,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过放手,无论盛霜序会做出什么样的解释,他都不会放弃。 只要能留在盛霜序身边就行。 盛霜序心乱如麻,满脑子都是和沈承安的荒唐事,甚至已察觉不出时间的流逝,时间已经很晚了,车往回走的路也很远,盛霜序就硬是僵直了身体,发了一路的呆。 有些事越是想就越想不出所以然来,盛霜序想的很多,从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想到了旁人对他们的看法,无论如何他都觉得荒唐不已。 沈承安有了吻的激励,全然不觉自己忙前忙后的疲惫,他明天不出意外还得为今天的翘班工作量加倍,但为了盛霜序一切都值得。 沈承安把盛霜序送到楼下时,家家户户都熄了灯,只有路边的白炽路灯还散着暗淡的光,盛霜序忧心忡忡,愣是没意识到车子已经停了下来。 沈承安看着他紧绷着脸的老师,心里泛痒,还想趁机亲他,正在这时,他的身体还没侧过去,邱白枫就打来了电话。 电话铃声同样把盛霜序的思维给震了回来,沈承安没能得逞,又无端记起那日邱白枫捏盛霜序领子的仇。 沈承安自立门户以后,邱白枫虽然还时常给他跑腿、受玛利亚之托照顾他,但名义上已不是他的秘书,沈承安一门心思讨老婆,压根懒得去管企业里的烂摊子,邱白枫就干脆被调到了玛利亚身边去,光明正大地成了她的直系下属。 此时的邱白枫忙了一天,边向他的老板汇报工作,边把文件翻的哗啦啦地响。 沈承安透过手机听见了男人的尖叫声、重物碰撞声,下一刻就是邱白枫轻快的声音:“老板,完事儿了。” 盛霜序看着沈承安接了电话就没说过话,一时不知是该留在这里等电话打完,还是现在趁机离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