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冉说到一半的话哑在了嗓子里。 挂好笑容,转过身一瞧,许阳果然正面对着自己。 他的表情有一丝丝奇怪,似乎正在思量着什么。 现在轮到江冉和傅柏一起尴尬了。 她僵硬地打了个招呼:“许总,真巧啊。” “嗯,”许阳往傅柏那儿看了眼,不出片刻又回转过来,琢磨了一下语言才开口,“我的事情……我自己也能处理,你不用太上心。” “啊、没事没事,”江冉连连摆手,“应该的、应该的。” 许阳见她这么说,不由皱了皱眉。 这人怎么就不开窍呢?潜在性的雇佣关系下并不适合发展什么特殊友谊,还是保持当前纯洁的合作关系为好。 想到这里,许阳认真地对江冉说:“以后我们俩还是保持一点距离吧。” 话音一落,他甚至没再管“编排”过他的傅柏,转身就往另一处方向走。 傅柏好奇心一起来,凑到江冉身边问:“保持距离?你们的距离很近吗?” “没有啊,”江冉比他还纳闷,“许阳最近讲话总是奇奇怪怪的,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是第一次?” “对啊。” “那就可能是故意的了。” “为什么故意这么说?” “有可能是在敲打你。” 江冉懵了:“敲打我?” 傅柏拍拍她的肩膀:“最近工作态度不大好吧?” 江冉:“……” 谢谢,比你强多了。 * 要说起来,傅柏这个人也是很奇怪。 小鹿天天围着他转的时候他不稀罕还总想躲,可小鹿一变态度,他也跟着变了个态度,成天和小鹿贴在一起讲小话。 江冉问起来的时候,他还不肯承认,只哼哼唧唧地说自己是见它受伤了可怜才陪它玩的。 然而话是这么说着,可等到江冉下午再见着傅柏的时候,他连名字都给小鹿取好了。 野生驯鹿的皮毛大多是灰色或者棕色的,可赖在营地里这一只却以白色为主,占了全身三分之二还有余。 傅柏十分粗暴,就管人家叫小白。 起了名字之后,自然更是上心。 下午许阳想要骑驯鹿出外看雪景,傅柏就不大乐意了,面对着金主爸爸支支吾吾地想阻止:“许总,你看小白吧,身子也不大结实的样子,它受点伤还好,万一给你驮坏了可怎么办?” 江冉觉得好笑,适时凑上前说:“这方面小白可是专业的,你别随便质疑人家。” 傅柏闻言暗暗瞪了她一眼。 那是专不专业的问题吗? 江冉本来就是想逗他,看见了也当没看见,径自往下说:“冬天的时候,冰原上雪很厚,连马也无法经过,只能骑驯鹿。它的身材和腿不太长,稍微一蹬腿,就可以碰着地面。在地球纪元的时候,中.国蒙古的查坦部落就是用驯鹿来作交通工具的。” “哦,”傅柏愤愤然,“就你知道的多。” 不过许阳并没有坚持,听江冉科普完,他思索片刻,还是转了话锋:“那都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如今它未经训练,能不能保证安全也是未知数,我还是不碰了吧。” 江冉偷偷瞄了他一眼。 昨天上午傅柏被困在屋里的时候,许阳早就把小鹿给骑熟了,说是训练完了都不为过,这时候还注意起安全来了? 可傅柏不知道这些,还以为许阳是真心实意这么想。 他一边感激,一边意有所指地说:“许总真是思虑周全啊!不像某些人,净会扯虎皮做大梁!” 江冉:“……” 江冉:“你再逼逼一句,我就把小白煮了吃。” 傅柏十分惊恐:“小白那么可爱,你也下得去手?你还是人吗!?” 江冉无语。 昨天一个劲喊妖怪的不也是你吗? 不过傅柏虽然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好歹是不再对小鹿避如蛇蝎了。 江冉瞧着正牵着小鹿往不远处的针叶林走的傅柏,心下也不由有点欣慰。 然而没隔上几分钟,傅柏又慌慌张张地逃了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