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偏执皇子又在装可怜[穿书]

分卷(5)


儿短地叫自己。

    段行玙叹了口气,直至夫子停下讲课,他才缓过劲儿来,低头看手里的文章。

    策论是议论当前政治问题、向朝廷献策的文章,国子监里的夫子会出题目给学子练习。

    若是要抬头听课,他不免要看到谢时玦挺拔的背影,而段行玙此刻心烦意乱,干脆看起了文章。

    这一看他不自觉嘴角抽动。

    谢时玦这一篇文章写得龙飞凤舞,字体难以辨认,段行玙凭借他多年以来赶作业赶出来的草书功底,勉强辨认了个七七八八,也知道他这篇文章是针对选拔官员所写。

    虽是学里练手所作,但他却写得很认真,论点有理有据。悦朝如今选拔官员由各地推荐孝子至县上选拔,再一层一层筛选,最终上报到朝廷,类似于汉朝的举孝廉,谢时玦在这篇策论里指出孝子虽品性好,但不一定能够胜任官职,为百姓谋福利,而主张选贤任能。

    段行玙不懂该怎么写策论,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他提出的方法并不算顶好,但他的见解在这个朝代来说还是有其进步意义的。

    姜夫子宣布可以休息一会儿。段行玙放松下来,正准备把策论还给谢时玦,却被蔡羽钧缠住了。

    他已经窜到段行玙座位旁了,小玙,听闻你娘做的桃花酥甚好,我可以去你家吗?

    蔡羽钧性情直率单纯,段行玙是喜欢这样的人交往的,如此一来又省了他去结交攻受的心思,思及母亲希望他多结交些朋友,他便点了点头,好啊,我娘做的糕点特别好吃。

    蔡羽钧很是高兴,向他介绍楼知昧,告诉他楼知昧是右丞的嫡子,又是他的好友,并问他可不可以带楼知昧一块儿去。

    段行玙看了一眼楼知昧,后者坐姿挺拔,气质卓越,望过来的时候眼眸深邃而又认真,长相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炮灰。

    这就是老攻么?段行玙有些好奇,盯着他仔细打量了一番。

    你一直盯着他干嘛啊?

    嗯?段行玙看向蔡羽钧。

    很快又反应过来。

    这就吃醋了?嗯。还蛮配的嘛。他一个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我觉得可以。

    呸,他是想说,可以啊,你们想来就来呗,多一个人多一双筷子而已,糕点管够!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蔡羽钧,他看向谢时玦,用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后背。

    谢时玦转过来后看到的就是段行玙正襟危坐的模样。

    段行玙将文章递还给他,礼貌说道,看完了。写得很好,多谢九皇子,你可以把它贴上墙了。

    你叫我什么?谢时玦愣了一下,没有马上接过来,只是盯着他,眼神似乎有些发狠。

    段行玙有些心虚,面上却是一脸无辜,又见那人似乎是恍然大悟,随后轻笑一声,低声呢喃,他们都说你忘记了,原来是真的。

    他知道,以前的段行玙,绝对不会叫他九皇子!

    他大病初愈的时候脑子确实一片混乱,分不清自己身处在现实中还是在做梦,偶尔秦氏提起以前的事他也不记得,只好佯装是病了一场的后遗症。

    秦氏至今还以为他忘了从前的事,忘了谢时玦。

    见他这模样,段行玙于心难忍,只好别开脸佯装看向别处,我七岁那年出了一场意外,虽然我记不清事故的原因,但那次发了高烧之后,就把以前的事全忘了。

    他笑了笑,继续洒脱道,小时候什么都不懂,想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忘了也无所谓,新的开始嘛,大家都应该往前看,以前的事就别放在心上了?

    说这话时他又偷偷地瞄了谢时玦几眼,想要观察他的表情,想知道他会不会觉得小时候的事情太丢脸了。

    那人头低着,脸掩在阴暗处,无所谓?

    谢时玦喃喃着:好,好。

    段行玙没有再说话,谢时玦也没有再转过来,二人相安无事,所有的情绪被压抑在小角落里。段行玙稍稍松了口气,只是心里没由来地有些不安稳。

    午膳时间,段行玙跟着蔡羽钧和楼知昧一起,三人往三味堂走。

    他偷偷观察着身旁的两个人。

    谢时玦则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身后。

    小玙啊,你认识九皇子吗?蔡羽钧凑近他,小声问道。

    段行玙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突然被打岔,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忙应道:没,没有啊。

    是吗?

    蔡羽钧悄悄回头看了一眼,两弯眉毛微蹙,实在是谢时玦这样的举动很难让人不怀疑。

    楼知昧似乎也不相信,闻言也往后看了一眼,我怎么觉得他之前认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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