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他手握成拳,指骨泛白,你当真要从此与我划清界限? 段行玙停下了脚步,脚尖重重地抵着地面,语气却轻松得像在开玩笑,我刚刚撒谎了,你也看出来了,我娘不喜欢你,而我很听我娘的话,所以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再来往了。 我的玉环就劳烦你放在屋里。 九皇子身子还虚弱,今晚暂且在这住下吧,不必给我留门,我见过大夫之后会宿在客房。你想住多久都行,侯府上下都欢迎您。 先走了。 * 段行玙刚在闫大夫这儿上了药,便听到外头传来阿勤的声音。 他禀报说下人准备进去收拾饭桌的时候发现谢时玦已经不见了,里屋也找过了,没有他的踪影,只留下了他的玉玦、一张垫在玉玦之下的字条和栓在院子里的皓羽。 段行玙接过字条,问阿勤,可有看到一个玉环? 阿勤不知道玉环的存在,此时一脸茫然地摇头。 看来他没留下来。 段行玙打开字条,上头写着:你不要便扔了。 明明还是如往日一般龙飞凤舞的字,可每个字最后一笔的墨水却格外浓,好似要划破纸张,将什么东西撕裂。 下面还附着一行:皓羽,生辰礼。 段行玙将纸张叠好,手里握着冰凉的玉玦来到院子。 皓羽正站着吃地下的一堆干草,似乎十分惬意,见他来了还用头亲昵地蹭了蹭他。 公子,方才这马一直在叫,我想着应当是饿了,便寻了些干草来给它吃。 嗯。他摸了摸皓羽,又想到了什么,正要绕到后院的围墙看看。 婉儿正好从那边的方向快步走来,她气喘吁吁,公子,我方才见房里的窗户打开了,多了个心眼,让阿茅从那边出去看了一下,果然在围墙附近看到了人的脚印,看来九皇子便是从那里出去的。 段行玙皱着眉头,突然想起了他身上的衣服是那样单薄,而且他还病着,黄昏气温降了不少,这样跑回府,怕是又要染上一身风寒。 段行玙受伤找闫大夫,阿勤又到闫大夫的屋里找段行玙,这些动静已经传到了二夫人耳里,她传了人来唤段行玙过去一同用膳。 不久前与谢时玦说的那一番话已耗费了他不少的精力,他此刻一句话都不想说。只是坐着,没有什么兴致,也没有多少胃口,胡乱吃了几口,又敛着眸子想着什么。 秦氏给他夹了一粒虾肉,娘都知道了,你能如此果断,很好,那 二夫人管家匆忙而至,打断了秦氏的话,有客人来访,现下正在正厅,老爷让您过去一趟。 段行玙跟着秦氏去往正厅,就看到旁边的座位上坐着两个青年男人,其中一位见了他们过来立马窜了起来,低着头站在一边,一副小媳妇样。 段行玙觉得有些奇怪,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还坐着的男人看起来就稳重多了,他正喝着茶,坐姿很放松,但依然得体,全然没有平日里来他家作客的那些人的谄媚样。 秦氏目不斜视,带着段行玙正要坐到另一边的座位,站着的男人就凑了上来,揪住了她的衣袖。 段行玙反应很快,立马抓住了他的手,挡在了母亲面前。 面前的男人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突然笑了,我的外甥都这么大啦?长得真像你舅舅。 舅舅? 第36章 游戏 他的嘴唇软不软啊? 秦氏把段行玙拉到身后, 似乎看都不想看这个男人一眼,我的小玙自然是长得像我。 二姐男人又靠近了几分,语气近乎撒娇, 大家都说我们长得像 段行玙方才就觉得这男人长得面熟,如今说破了才发现他的面容确实和母亲有几分相似。 从小到大也总有人说他跟母亲长得像,现在看来他与面前这个男人更像。 只是他从来都不知道他还有一个舅舅? 出于礼貌,他还是正经喊了声舅舅。 哎,小玙真乖。 哪能啊?我们小玙哪来你这么个有出息的舅舅? 姐,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您就别生气了。 秦氏不睬他,看了一眼气定神闲坐着品茶的男人, 正巧那男人也看了过来,段行玙看见他微微一笑,眉间的温润和气质的清冷中和得恰到好处。 段行玙正想点头致意,却被秦氏推着往后退了几步, 你回自己的院子,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