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身旁无人。 她迷迷糊糊睁眼,发现陈行舟不在,怔一怔,慢慢变得清醒,也记起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以及——她又一次睡着了。如新婚夜睡得很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苏湉懊恼地捶了下喜被,整个人郁闷颓丧躲进锦被里。 连着两天,她都丢下王爷一个人睡着了,王爷会不会很伤心很难过? 陈行舟伤不伤心、难不难过不知道。 苏湉此时却是真的又伤心又难过,不仅如此,对自己夜夜昏睡也满心不解。 她在侯府不是这样的。 不会睡得这么沉,更不会早早便犯困得厉害。 新婚之夜,姑且可以认为她是白日太累,可是昨天呢? 苏湉认为这件事很有蹊跷。 “云苓,雪茶。” 从喜被里钻出来,苏湉靠坐在床头,把自己的两个丫鬟喊进来。 听见苏湉声音的云苓和雪茶齐齐出现在她面前问:“小姐可是要起了?” “嗯。”苏湉颔首,又说,“不过还有一件事。” 云苓询问:“小姐有何吩咐?” 苏湉皱着眉说:“去把这两天房间里点的香找来我看看。” 云苓和雪茶听言一愣,复互相对视一眼。 “那香……是有问题吗?” …… 陈行舟醒来后,周通说有要事禀报,他起床去了书房。 待忙完这一桩事情,他回到正院。 跨进院子,陈行舟远远见廊下的苏湉在瞧见他的一刻转身进去房间,把门关得严严实实,风中似乎也飘来她气哼哼的不快。 陈行舟挑了下眉。 迈步行至廊下,他问守在门外的其中一个丫鬟:“王妃为何生气?” 被问话的雪茶垂首恭谨道:“回王爷的话,因王妃今早醒来以后,查明这两日房间里点的熏香有问题。” 熏香有问题,自是被人动过手脚。 所以,苏湉在为这件事生气,而且是在生他的气。 陈行舟略略沉吟,推开房门,入得里间。 苏湉正坐在罗汉床上,听见脚步声,别开脸重重一哼:“王爷来做什么?” “来同本王的王妃赔罪。” 陈行舟在距离罗汉床三两步的距离站定,未继续往前。 做好质问陈行舟准备的苏湉听见这话,发现自己预先想好的那一番言辞都派不上用场。她抿一抿唇,依旧不高兴,说:“王爷何错之有,我岂敢让王爷赔罪。” 陈行舟道:“虽尚不知那熏香是何人动的手脚,但想是王府里的人做的。” “这是本王的疏忽。” 苏湉眸中闪过一丝迟疑和动摇。 陈行舟复开口说:“若是我不愿与你有夫妻之实,昨晚又何必同你说那一番话?湉湉这么聪明,定然想得明白这其中的蹊跷。” 苏湉垂下眼,没有因陈行舟的解释缓和脸色,反而更委屈。 她不是不明白这些,她生气也不是当真认为这件事和陈行舟有关系。 “王爷,睿王府不欢迎我这个王妃是不是?” 苏湉咬着唇,小声问。 不欢迎她,却又不能真的伤害她,所以用这种方式为难她。 在熏香上动手脚,让她一夜又一夜昏睡。 苏湉很委屈。 睿王府的人为什么不喜欢她?明明王爷都很喜欢她的! 之前没能领会到苏湉这层意思的陈行舟,终于弄懂她生气和委屈的原因。听见小小的啜泣声,陈行舟上前,扳过苏湉的身子,将她抱在怀里。 “不是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