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雪缎中衣也被陈行舟解开了,耳边响起他低低的声音,竟是在问她:“可以啃吗?” 苏湉一条手臂仍攀在陈行舟的背上。 听见他的话,她诧异中,手指下意识用力抓了他一下。 没有得到回答的陈行舟又问她一遍:“可以吗?” 苏湉羞得不敢睁开眼,想捂住他的嘴不让他问,也想捂住他眼睛不让他看自己衣裳凌乱的样子。 这两件事,苏湉都没有做。 她说不出口、给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她缓缓睁眼,去看陈行舟。 攀在陈行舟后背的手臂往上移动,搂住他的脖颈,苏湉凑上前,吻一吻他的唇,以此作为自己的回答。陈行舟便笑,回吻她,复从嘴唇开始,一路往下吻去…… 炭盆散发的热让书房变得暖和起来。 帐幔下,苏湉在陈行舟的臂弯里不停辗转,清脆的铃铛声一阵接一阵,最终响了很久很久才停。 · 翌日苏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她懒懒赖在暖和的被窝里,身上只有亵衣和亵裤,不一会儿,觉得肩膀和锁骨有些凉,往锦被下缩一缩,恨不得连脑袋一起钻进去。 注意到她似乎睡醒了的陈行舟把她被遮住的半张脸从锦被下捞出来。 “再不起该中午了。” 苏湉听见陈行舟的声音,还是催她起床,不耐烦道:“我不,我要睡。” 昨天夜里若不是被他折腾得狠了,她不会睡得那么迟。 想起昨夜的事,苏湉身上的懒散倒散去三分。 大概是在她恢复记忆之后,尚且是第一次被陈行舟如此亲密的对待。 她本以为王爷是要坐实他们的夫妻关系,将大婚之日不曾做过的事情补上。 可是没有,他恨不能将她浑身上下都啃了个遍,让她帮他舒缓,却没有做那最后一步。 他们依旧不曾圆房…… 王爷为什么没有那么做呢?苏湉不是很明白。 若说从前碍着她失去记忆才没有那么做。 那如今她恢复记忆,愿意和他圆房,他还是没有那么做,又是因着什么? 苏湉很想问。 想问,她也就干脆的问了:“王爷是不是不想和我圆房呀?” 陈行舟抱着苏湉,正准备陪她再睡一觉。 听见她的话,脸上没有惊讶之色,只觑她一眼:“不是。” 苏湉反而没想到他回答得如此爽快,索性再问:“那是不想和我生孩子?” 陈行舟笑:“不是。” 苏湉也不认为陈行舟会承认自己不想和她圆房或者生孩子。 因而对于这两个答案,她不意外,同时并不满意。 “那是为什么?”苏湉侧身面对陈行舟,伸手定住他的脸,腿压在他身上,像防止他逃跑,“王爷今天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陈行舟手掌抓住苏湉搭在他身上的那条腿,往下握住她的小腿。 并帮她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这样搭在自己身上,能搭得舒服一些。 陈行舟笑得懒洋洋的问:“昨天晚上,舒服吗?” 苏湉:“……” 这让人怎么回答呀? 苏湉不理他,兀自问自己想问的:“王爷有什么顾虑吗?” 陈行舟有样学样,再问:“昨天晚上,喜欢吗?” 苏湉捂住他的嘴不许他问这些:“我在和你说正事呢,你能不能正经点?” 陈行舟握住苏湉的手,吻一吻她的掌心,笑:“没有不正经。” “你若觉得舒服、喜欢便够了。” 漫不经心的话让苏湉怔住。 她记得……不,是她以为,他那样忍着是很难受的,可王爷好像不在意。 “那王爷呢?” 苏湉拧眉,红着脸问陈行舟道。 陈行舟脸上的笑容愉悦:“昨儿晚上的铃铛很好听。” 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