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然徐皇后的视线一直落在他们的身上,苏湉定住心神,仰头去看陈行舟。 她想和他说,不是只能这么做,却怕这种话会伤到他。 苏湉终是对陈行舟说起另外的事。 “王爷,我的珠钗、簪子不见了。” 她慢慢对陈行舟说,“今天戴的首饰都是王爷送我的,可不见了。” 陈行舟目光落在苏湉的发髻上。 只用一根从陈婉那儿借过来的碧玉簪子挽起发,浑身上下,再无其他首饰。 之前他找到她的时候,确实也没有首饰。 陈行舟皱了下眉。 同一刻,响起小太监尖细的通报声。 “陛下驾到——” 苏湉松开陈行舟,没有继续抱他,改为牵他的手。 陈行舟无声看她一眼,手指一根一根挤进她的手指缝里,同她十指相扣。 永昌帝来了。 陈行舟和苏湉交握的手没有松开。 凤鸾宫外的宫人齐齐向赶过来的永昌帝行礼。 永昌帝目光却落在陈行舟身上,辨不清神色说:“六弟不必多礼。” 陈行舟站在远处不动。 永昌帝蹙眉,然什么都没有说。 在来之前,发生的事情他已一清二楚,对于目下的状况,更没有管的心思。 哪有这么蠢直接在宫里对睿王妃下手的?! 现下将他这个弟弟激怒…… 永昌帝沉着脸走到徐皇后的面前,未看阶下的宫人一眼,指着徐皇后骂:“你身为一国之后,如何能做出这样不贤不德的事情?你的皇后之仪呢?你的皇嫂之责呢?朕向来认为你贤良淑德,岂知你竟这般心肠,做出脏心烂肺之事!” 徐皇后越听越笑,大笑的声音飘荡在凤鸾宫外,分外诡异。 笑罢,她瞪大眼睛看着永昌帝,反问:“那陛下呢?陛下不也……” 话未说完,已被截断。 当着一众宫人、陈行舟、苏湉和迟一步赶来的陈婉的面,永昌帝抬手在徐皇后脸上扇了两巴掌。 徐皇后脸上再无笑意,头偏向一侧,看不清表情。 永昌帝又骂:“疯言疯语!你哪里还有半分皇后的样子!” 徐皇后慢慢转过头,木然着一张脸,任由永昌帝责骂。 帝王盛怒,宫人们越是跪了一地,一颗心七上八下,更弄不明白这状况。 “自今日起,你便在凤鸾宫内静心思过,宫中事务暂且交由德妃管理。” 永昌帝淡淡说道,继而望向站在远处的陈行舟和苏湉,“夜深了,你们早些回去休息罢。” 苏湉偏头去看陈行舟。 陈行舟低头看一看苏湉,复看向徐皇后,冷冷问:“东西呢?” 徐皇后全无反应。 永昌帝眼眸微眯:“什么东西?” 陈行舟看着徐皇后说:“王妃的首饰簪子。” 永昌帝眉眼舒展,朝徐皇后瞥过去,底下有个奄奄一息的宫女艰难出声:“启禀陛下……王爷……东西在……在……”她颤抖着抬起手,伸手指了个方向。 那边是一个荷塘。 苏湉的衣裳被徐皇后命人烧了个干净,而身上那些首饰则扔进了荷塘里。 永昌帝说:“朕命人去捞,明日一早便派人送去睿王府。” 苏湉悄悄捏一捏陈行舟的手心,陈行舟颔首,算是应下永昌帝的话。 之后,他牵着苏湉离开。 路过陈婉身边时,陈行舟脚下步子微顿:“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