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忽然觉得手腕一紧。 身后伸出一双手将她紧紧环住,男人低下头,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后背撞上他灼热的胸膛。 萧持从背后抱住她,温热的气息散在她耳畔。 “朕娶了一任皇后,她却整日里不在皇宫,反而让朕独守空房,你说,朕该怎么罚她?” 姜肆一听他低沉的嗓音,浑身僵住,虽然只有三个月,但她自认为对他足够了解了。 只是今天有些不同,她感觉到男人语气里有些委屈。 “我本来想回去的,但是天色太晚了……”姜肆想要解释,忽然感到耳垂一热,她闭紧嘴轻嗯一声,声音也发起抖来。 “外面……还有病人,等……” 萧持呼声渐沉,落入她耳中的声音像是香浓醉人的酒,温柔又陈烈。 “不是开了方子吗?” 姜肆转过身,刚要说话,嘴忽然被覆上一层热意。 萧持有些时候不爱多说话,他喜欢用身体告诉她他的意思。 也许是昨日等久了,萧持并没有多少耐性,姜肆慌忙中按住他的手,看向门那边,回头时水眸潋滟,朱红唇色轻阖。 “都是来来往往的人……” 萧持抵上她额头,难耐地闭了闭眼,眉头紧紧蹙着。 “朕保证,轻一点。” 说罢,便用细碎的吻堵住了她后面的话。 姜遂安在门口站了站,闻杏忽然走过来,他赶紧走下台阶,把闻杏拦住。 “怎么了?娘娘在不在里面?” 姜遂安横着手:“别进去。” “有病人……” 姜遂安拉着闻杏往旁边走:“让别的大夫帮帮忙吧,娘亲要休息了。” 闻杏挠挠头:“好吧,娘娘确实很久没休息了。” 姜肆哪里是在休息,她比看一天病还要累。 萧持支着身子看她,替她拢了拢发丝:“睡一会儿吧,一会儿朕喊你起来,一起回宫。” 姜肆有些气,鼓着腮帮子,故意背过身不看他。 萧持的病情有所好转,他已经很久没有头疼了,只是那变幻莫测的两种性情,分工明显,一个专程折磨她,折磨她之后,说好话的是另一个。 萧持看着姜肆的发顶,将她身子往过扳了扳。 姜肆扭动身子,将他的手挣开。 “生气了?” 这句话问得轻飘飘的,好像他欺负她时候的样子,姜肆气不打一处来,转过身推了一下他。 “这里是医馆,不是皇宫,外面人来人往的,要是……”她声音顿住,忽然不说了。 萧持好笑地看着她:“你刚才不是很安静吗?” 他伸出自己青筋毕现的手臂:“看你把朕咬的……” 姜肆瞪着眼,恨不得呲牙咧嘴咬死他! 发完火,她又恢复了理智,眼里不由得有一丝担忧:“再过不久你就要出征,我要是这时候有孕怎么办,可不行。” 姜肆是医者,对这种事不避讳,她近来常为这事忧心,主要是害怕耽误正事。 萧持眸光微顿,眼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之色,但很快就散去,他躺下身,把姜肆拉到怀里。 “如果你不睡,朕就继续了。” 姜肆瞪了他一眼。 “我睡还不行吗?” 挺横,也挺怂。 这一觉就睡到了傍晚,医馆的病人也没多少了,姜肆把医馆交给另一位大夫,一家三口回了宫。 萧持也不是总这样清闲,第二日要上朝,他陪姜遂安练完拳之后就去了朝安殿,一般没五六个时辰是不会出来的。 姜遂安要去先生那里上课,反而清闲的那个成了姜肆自己。 昨日她休息了一天,今天精神正足,最后还是选择去了医馆。 只是没想到今日医馆多了好多人。 姜肆脸色一变,匆匆走了进去,医馆的另一位大夫姓周,也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卢医,看到姜肆过来,像遇到救星一般,快步走过来,对姜肆道:“娘娘,今日染了风寒的人很多,我快忙不过来了。” 姜肆四下看了看,有人互相搀扶着,有人在地上躺着,每个人脸色潮红,不停咳嗽,还有人呼吸急促,像是喘不过气来一般。 好像比一般的风寒要更严重些。 她先净了净手,然后撸起袖子走到一个病人身旁,先蹲下身给她切了切脉:“哪里不舒服?” “头晕眼花,喉咙疼,呼吸不过来……” 姜肆看了另一个人,另一个人也说了同样的话。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