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感觉到背后传来的温度时,萧锦昭已经放开了他。 “韩将军,希望你日后找到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女子,你也全心全意地爱着她,我走啦!” 韩北野忽然觉得手心一疼,低头摊开掌心,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手心已经被攥出了印子,身后没有了声音,一片寂静,他急忙转身,房门四敞大开,有风吹进来,而里面空荡荡的。 桌上还留着用了一半的药膏,打开盖子暴露在空气中,手指上的药渍已经不见了。 他瘫坐在椅子上,不多时,管家进来收拾,看到失魂落魄的将军,转身将药膏盖上,装进匣子里,走到门口,又叹了口气,走了回来。 “将军,老奴有句话,尽管会惹得您不高兴,但还是要说。” “小公主虽然是个天真娇纵的女娃,但比将军您勇敢多了,喜欢不喜欢,她都敢面对全世界说出来,您就不敢。” 韩北野缓缓抬头,眉头不自觉皱紧:“你是说我胆子小?” “不是胆子小,将军只是顾虑太多了,人生苦短,世事无常,将军何必要将自己困囿于将来还没发生的境遇里?” 韩北野眉头皱得更紧,仿佛一下被戳中了内心,他挥了挥手,老管家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拿着药膏退下了。 过了几日,韩府果真一片安宁。 再也没有一个明艳的身影在韩府上蹿下跳,也不会跟在他身后如影随形了。 韩北野安静了几日,终于登上公主府的大门,亲自到长公主萧锦辞面前谢罪,为公主府设宴那日自己无故离席的无礼行为道歉。 萧锦辞坐在上首,男侍在旁边伺候着,喂着水晶葡萄,她吃下一颗,才笑意盈盈地看向韩北野:“将军不必介怀,那也是乐陵不懂事,本宫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怪罪你的。” 韩北野还是看不惯萧锦辞这番模样,始终低垂着头。 “那日也是臣对公主恶语相向,才使得公主对臣发了脾气,臣想当面对公主致歉。”他道。 萧锦辞直起身子,笑道:“将军有心了,我会转告乐陵的。” “臣还是当面说清楚为好。” 萧锦辞轻笑一声:“不巧。” 韩北野皱了下眉,抬头看过来。 萧锦辞唇尾扬起一抹笑,从他那个角度看起来有些轻蔑。 “乐陵三日前跟秦家大小姐出京了,这一去闯荡,没有一年半载回不来,等她回来时,这种小事早就忘了,将军也不要放在心上吧。” 萧锦辞一边说着,一边眉眼含笑地看着他,韩北野心头巨震,一时僵在那里,像是什么都没听见。 走了,真的走了? 这是他从来没想过的结局,他以为她可能生气了,躲着他,或者失望了,再也不想看见他,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干净利落地走,说放下就放下。 韩北野突然站起身,双眼却有些失神。 萧锦辞的笑不再蔓延,她也站起身,挥动袖子冷哼一声:“韩北野,乐陵再天真,也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你因为不喜欢她而拒绝她,我还敬佩你有几分骨气,但你若是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畏首畏尾,看低了乐陵对你的感情,那我会打心底里看不起你!” 韩北野倏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萧锦辞。 “她在哪?”半晌以后,他忽然问。 “不是说了吗,出京了。” “去了哪里?”韩北野不死心地追问。 “你以为你问了我就会告诉你?” 韩北野弯下身,郑重地拱手行礼:“还望殿下告知微臣,她去了哪,微臣感激不尽。” 萧锦辞看着他头顶,眸中颜色渐深,唇角漫起笑意。 城门,轻骑快马出城,惊起满天尘土。 韩北野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