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莱文这么想时,克里默话锋一转,“你的粉丝很多,怎么独独收下了这个?” 莱文睁大了眼,把光脑放回化妆台的动作一顿。 怎么又回到最初的话题了?克里默对礼物也过分关注了吧。 他这才惊觉,克里默坐下的位置正巧贴近了放置礼物的那一侧,像是早有预谋。 手指磋磨着自己的唇角,掩盖着上翘的弧度。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休要怪他调戏得太过了。 “本来没想着收下的,但你昨天提了一嘴花环,所以正巧和拿着花环的雄子对上眼了。”说着,莱文伸手拿上花环,还故作喜爱地抚过作为花环点缀的密蒙花。 胡乱编造的因果却恰到好处地合理,军雌咬紧牙关一脸吃瘪,开始后悔起昨天一时冲动下的通讯交流。 这幅模样更助长了莱文心底的恶劣,他迟迟没有说话,等待着克里默的反应,在成功获得了一位不再主动并独自生闷气的军雌之后,叹息着决定加大挑衅力度。 所以比划也不再是比划了,莱文径自把花环戴上头顶,却完全没在意自己的镜中形象,直接转头向军雌问道:“好看吗?” 同样的话语由不同的对象问出却能奇迹般地收获不同的表现,莱文不由地感叹情感对于智慧种族的影响。 昨日花环收到的负|面|评|价或许还带着几分客观,那么现在克里默的评价就充斥了显而易见的偏见。 “丑。”克里默站起身伸手要够,“快点摘下来。” 莱文在狭小的座位中小幅度地侧身躲闪,见克里默没有气馁便用手虚挡花环。谁也没用上真本事,小打小闹间,指节轻蹭、手腕摩擦、好不暧昧。 直到克里默被莱文一个欲推还拽踉跄着向前倾倒,勉强支撑住莱文身后的椅背,两位雌虫才停止了嬉闹。 克里默的姿势如同一只占有欲十足的猛兽,把早就认定的爱侣团团围困在座椅之中。 莱文仰起头定定地望向那双染上暖色的耀瞳,用呢喃的暧昧语气引导着,“你把我困住了,你想对我做什么?” 一层层温热的呼吸铺洒在额头、鼻尖,莱文失神地想着,克里默明明性子冷淡,但无论是呼吸、体温还是眼神都无比炙热。 眼前的军雌却沉溺于他的眸光唇色,连最初试图摘下花环的目的都忘却了。 于是莱文又问:“你不动只能我动了。你觉得我会如何脱困?” 莱文绽开笑靥,向椅背后仰,在腰脊接触到冰冷的椅背后,歪过头用垂坠在耳侧的长发轻蹭身侧的手臂,在引出一阵微颤后,又把头颅压在了军雌支撑着椅背的手背上。 “我不逃了,我们就这样,好不好?” 一句轻语如同鹅毛划过心尖,让克里默卸下了所有警惕,态度变得出奇地柔软,“只能一会儿,等下还有工作。” 莱文失笑,真是个笨蛋,这种动作一会儿手就麻了。 想法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应许,“好。” 贪恋地在克里默的手背上蹭了蹭,莱文动作到了一半却低声抽了口气。 “嘶——” “怎么了!”克里默的关心随之而至。 莱文挑眉摘下银色花环,丢在一边,冲军雌抱怨道:“我额头是不是红了,银叶菊叶片的绒毛刮得我又痛又痒。” “我都说了那东西不好。” 如此埋怨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