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亮了。 这会儿已经下午一点。 苏听然根本没有睡够,准确得说,是熬完夜加上巨大体力消耗,这会儿还没有缓过来。 “你就是禽兽!”苏听然气急败坏,“有你这样的人吗?你知道你在梦里对我做什么吗?” “做什么?” “你!” 苏听然说不出口。 越是不说,商之巡越是感兴趣,他抱着她哄:“我在梦里对你做什么了?嗯?” “别问了!”苏听然伸手捂住商之巡的嘴,他便故意吮她的手掌心。 刚刚在梦里,商之巡用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嘴里轻轻搅着,说要她上面这张嘴。 她不肯,他硬生生闯了进来。 是不是禽兽? 简直禽兽不如。 眼前的商之巡一袭墨色的丝质居家服,短发耷在额前,整个人身上浸着弥足后的慵懒。 领口的扣子解开了几颗,脖颈上面留有几个深浅不一的吻痕。若是再将衣领往旁边扯一些,就能发现他肩膀上的两排压印。 都是苏听然的杰作。 苏听然也有点懵,她昨晚有那么“疯狂”吗?居然还把商之巡的肩膀咬成了这样。 “疼吗?” 苏听然屈膝跪在床上,扯开商之巡肩膀上的衣服仔细查看。 两排整齐的压印,破了皮,有血渗出已经结块。 商之巡顺势将脸埋在她的身前,语气无辜:“疼。” “疼死你算了。” “然然,我疼。” “别装无辜,你这是自作自受。” “然然,疼。” 商之巡一双无辜的眼眸望着苏听然,他这双眼真的太有欺骗性。在床上哄她的时候满是深情宠溺,这会儿又好像是她把他欺负给惨了。 到底是谁让谁下不了床的啊? 话虽如此,苏听然还是心软,找来了碘伏棉签,小心翼翼地帮商之巡肩膀消毒。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的时间,商之巡也没有老实,苏听然身前单薄的丝质睡衣被他吻湿,透出一大片深色的痕迹。 这人怎么跟赛格一个臭德行啊? 气得苏听然拿着棉签用力在商之巡的伤口处用力一按,他配合地倒抽一口气。 “疼。” 苏听然这下真不想搭理他。 再装可怜也没用。 “圆小球。” “别叫我圆小球!” “老婆。” “别叫我老婆!” “然然。” “别叫我然……” 后来商之巡之所以会抱苏听然下楼,是真怕她体力吃不消。 总得吃点东西。 他舍不得她下地,走哪儿都要抱着。 “想吃点什么?” 苏听然故意刁难:“想吃糖醋排骨,你亲手做的。” 没想到商之巡没有一句抱怨:“还有呢?” “难道我说什么你就会做什么?” 商之巡一语双关:“你应该相信你老公的动手能力。” 这破路上都能开车,苏听然没好气地在商之巡脖颈上轻咬一口。松口之后她发现,好像她特别爱咬他,而他也百般纵容。 到深处时,她总不愿意叫出声,所以咬着他的肩膀。 同一个地方她反复咬,他肩膀处的咬痕看着才会瘆人。 怎么可能会不疼,商之巡也是皮肉之躯。 只不过她爱咬,他也受着,毕竟他这两天的确有些过分。 商之巡现在算是大彻大悟,他不爱风花雪月,却明白了什么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做得狠时,他真是吞了苏听然的心都有。 有时候根本听不见她嘴里喊着求饶,肩膀上被她咬得实在疼,好像能回过神来,真是要把怀里的人给弄坏了。 抱着苏听然下楼的这段路,商之巡慢吞吞走着。 苏听然这会儿肚子饿,好像能够吃下一头牛。 她随意点菜:“麻婆豆腐,酸辣白菜,鱼香肉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