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给我上点药,我疼到从床板上跳起来,她就抱着亲我了一下,说这样就不会那么疼了。” 祝知宜的唇抿得极紧,像一条凌厉的线,梁徽胸口起伏,仿佛呼吸、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如果……清规觉得为难,那便算了,其实也没那——” 话音还未落,祝知宜已经低头轻轻贴上了他唇边靠近下颌的伤,小心翼翼,又有些急切,生怕自己“这味药”不够起效。 梁徽只怔了一瞬,马上强势而霸道地咬住他的唇卷起他的舌,祝知宜的舌和他这人不一样,很乖,温软,甜的。 祝知宜的心脏跳得极快,明明是他抚慰梁徽,可却被对方完全掌控了主动权。 梁徽有力得不像个需要气若游丝的病人,那样直击魂魄的悸动和快感是他活到至今从未有过的,他几乎要沉醉、溺毙在梁徽的掠夺里。 喘着滚烫的气息分开,祝知宜的耳根都红了,像一尊白玉染了霞色,梁徽压下眸底深沉危险的幽光,脸上的神色倒是很惹人怜惜,让祝知宜很心软,他用那种很低的、无辜的、让人无法拒绝的声音说:“清规,还有点疼。” 祝知宜看着那张即便沾着血迹但依旧英隽俊美的脸,像黑域的鬼魅,又似战陨的天神,神差鬼使,他再次慢慢俯身,捧着他的头,一点、一点亲下去。 或许……并不是梁徽需要他的亲吻来转移神思,而是他在这个凄凉死寂的荒夜需要梁徽的安慰,只要梁徽还活着,他就很安心,没什么可怕的。 梁徽喉咙似乎发出了一点愉悦的笑,好似又没有,这次他没有攻夺,他等着祝知宜主动,祝知宜好像开窍了几分,添湿他的唇,舌头伸进去,卷起他的,慢慢吮吸,带着心疼,带着安慰,带着怜惜,不知道有没有迷恋和爱意。 梁徽躺在他怀里,抬起双手搂着他颈脖,仰起头任他的舌进得更深,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 被当作被子的狼崽被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两个主人耳鬓厮磨,缠作一团,又悠悠阖上了眼皮。 祝知宜快没气了,面色绯红,唇碰着梁徽的唇问:“还疼么?” “好多了。”梁徽闭着眼,手却还停在祝知宜颈上摩挲,舒服得他喟叹:“清规就是朕的仙丹。” 祝知宜被他摸得心跳急剧加速,全身战栗,神差鬼使脱口而出:“梁君庭,你很会亲。” “……” 牛头不对马嘴的,说完祝知宜自己都觉得臊,但他心直口快,不是能憋住事的人。 梁徽看了两秒他的眼睛,忽然一笑:“清规谬赞,我没亲过别人。” 祝知宜眼睛微睁:“?” “真的。”梁徽生性多疑,身边亲近的人都不多,更不会让任何潜藏的危险有机可乘,“你不是说我从不信人么?我确实不会让任何隐患近身。”和来历不明、心思各异的人做那样亲密的事,还放在身边一夜安眠,他是嫌命大么? 祝知宜不解:“那你那三千后宫——” “哪儿来的三千?”梁徽马上反驳,反应过大还牵动了伤口,一脸痛苦又委屈的表情,脸上就差写着“你别侮蔑我”,他后宫就那几个人,都是不得已纳之,还都有名无实,“我一个没碰过,清规休要冤枉我!” “……”祝知宜表情一言难尽,他倒不是介意这个,他就是好奇得紧,“那你这些年都是如何混骗过来的?” 第60章 除了祝知宜 “……”这怎叫混骗,梁徽避重就轻地将春情药之事告诉他,好学生祝知宜当真是闻所未闻,大为惊异,“……竟还能这般。” 后宫人人都以为皇帝温柔多情,以为自己得了龙恩,没想到都被梁徽瞒天过海玩弄于股掌之中。 祝知宜不禁问:“那我们大婚那日……” “也是如此。”梁徽没告诉他,自己见到他那一刻,确实动过那不要药撤换了算了的念头,那是他第一次色令智昏,最后还是理智压倒了本能,不过后来还是没逃过,色令智昏这种事,动过一次念头,后边就会有无数次。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