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引,朝一个方向飞掠而去,总算是出了小村。 傅子恒重新点了一个烟火,很快,他的护卫们就赶了过来。傅子恒这才知道,原来他的护卫们早就到了,却是怎么也走不进那处村落。 莫不是这处村落也是小傻子说的那位高人布置的? 上山的路,小村子,都能如此厉害,若是能请那位高人到军中,在边关布置一番,他们岂不是能直接将突岩人给一锅端了? 傅子恒对侍卫道:“你们留下两个人,在这附近打听一下一个叫顾知意的孩子,嗯,大约十二三岁的样子,说话傻里傻气的,这么高。”说话间,用手比了比自己的胸口,“若是寻到他,请他来军中,他若是不肯就直接抓了带过来,不过,不许伤到人。” 两个侍卫领命。 傅子恒又道:“若是一个月都没有那小子的消息,你们就直接到边关的营地。” 又交代了几句别的,傅子恒接过侍卫手里的缰绳,翻身上马,“去镇上,找个客栈,我要歇一晚。”他如今有伤在身,又因为失血,这幅样子去营地,只怕那些老兵们见他这“虚弱”的样子会从心底里不服。 第二日一早,顾知意在一阵阵脚步声中醒来,才想起自己如今身在边关军营,于是感觉爬起来。 顾知意起来的时候就看到老王头正一瘸一拐地将洗脸水倒进马厩的饮水槽中。 “王叔,早!”顾知意主动上前打招呼。 老王头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上下打量了顾知意一遍,道:“你就是昨晚新来的小子?” “是的,王叔,昨天到这边的时候太晚了,就没打扰您休息。” 顾知意笑眯眯地走到老王头身边,随着她的靠近,老王头身上散发出的那刺鼻的味道直冲脑门。 难怪昨晚登记的大胡子霍大叔说老王头如今一个人住,怕顾知意受不了那屋子的味道。 顾知意心中更加感激霍大叔给她指的那处杂物间收拾出来的小单间。 虽然被刺鼻的气味熏到了,顾知意却也忍着没有做出过分举动,笑着问道:“王叔,这水是在哪里打的?” 老王头指了指不远处道:“那边有几口水缸,有轮值的士兵打水,那几口水缸是专门供这边马匹和猪、羊喝的,咱们洗漱也可以用,若是你不嫌弃,那缸里的水烧开了也能喝,若是你嫌弃,就自己去那边山下打水,那边有条小溪。” “哎,好嘞,谢谢王叔。今天我来刷马儿的饮水槽,回头王叔告诉我草料在那里,往后我喂马吧。”说完,顾知意就拎着水槽旁的豁口木桶往老王头说的水缸那边跑去了。 老王头看着顾知意的背影摇摇头,嘀咕道:“刷马儿的饮水槽?这不是没事找事嘛,小孩子,真是闲的,有力气没处使了这是,真会耍滑头。” 说完拿着破木盆一瘸一拐地送回自己屋子,再拖着瘸腿去草棚拿了草料开始喂马。 军营这处的马棚有十排,一排马棚分十二间,一间可以拴十来匹马,里头放着六七个水槽,差不多是每两匹马共用一个水槽。 老王头都给马喂草料都喂到最后一排了,转身看见顾知意竟然还在第二排马棚前忙活着,心里想着,这孩子可真能墨迹。 等老王头拖着瘸腿走到顾知意正刷水槽的那排马棚的时候,只见原本底部满是残渣和青苔的水槽被刷得干干净净,总算露出了原本的石头模样,水槽旁边都是水渍,看得出来,没少用水。老王头有些生气道:“你这孩子,有你这么废水的吗?” 顾知意正蹲在地上挽着袖子刷得起劲,听到老王头的话,一边用衣袖擦了擦脑门的汗水,一边仰头道“王叔,我见水槽太脏了,怕马儿生病,今天打算先将所有水槽刷干净。”说完这话,顾知意又埋头开始刷水槽。 老王头看着顾知意的背影若有所思,原来这小子说他今天刷水槽,是真刷呀?他还以为这小子随口一说,没打算正经干活,可若真照这小子这个刷法,那几缸子水哪里够用?“小子,马儿本就是有个水坑就能喝水的畜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