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茶杯。 这么明显的阴阳怪气在场除了barry以外谁听不出来。 柏翊自然是知道原因,无非就是上次她打电话来非要看鹿茗照片,被他坚持拒绝之后直到现在都还在不高兴罢了。 他又安抚性地拍了拍金毛的背,随后站起来大步向母亲那边走。 柏翊随便挑了个位子坐下后,金毛也非常乖顺地坐在他旁边的地上。 这一幕被夏女士看到了,免不了又是两句嗔责,虽然话是对狗说的。 “怎么回事儿啊你,平常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他一次的时候,是谁在家里辛辛苦苦带你啊?结果人难得回来一次,就摸了你两下你瞬间就倒戈了是吧?” barry仰着脑袋一脸无辜地吐着舌头。 柏翊满眼无奈,管家已经送了份新的餐具过来,他刚拿起桌上的湿毛巾擦手,就听夏女士的声音又传来。 “还有你,今天干嘛来了?” 现在是对他说的了,柏翊放下毛巾,随口道:“回来陪您吃顿饭。” 夏女士立刻嗤之以鼻:“拉倒吧你,要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厨房可没准备你的饭。” 这话说得就牵强了。 柏翊倒也不在意,干脆顺着她的意思从位置上站起来,故意说反话:“那我这就走?” “……你给我坐下!” 果不其然,夏女士无语地赏了儿子一个白眼。 一旁的管家面上含着笑意,把刚从厨房端来的餐食摆到柏翊面前。 “还是老刘对你好啊,”夏女生啧了声,“你爱吃什么他一直都记在心里。” 在柏家工作了快三十年的刘管家温和地笑道:“毕竟我也是看着少爷长大的嘛。” 柏翊拿叉子随意插了根烤芦笋,仿佛聊家常般自然:“刘叔对我好,吴婶也好。” 然后一顿,也没什么过渡,直接就问,“所以刘叔你和吴婶最近怎么样了,准备结婚没?”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刘管家瞬间老脸一红。 夏女士也干脆利落地抬手在儿子胳膊上打了两下,“这是你该关心的事儿吗。” 柏翊倒也不躲,“这怎么不是呢,毕竟我是刘叔看着长大的啊。” 刘管家:“……” 夏女士:“……臭小子,这么有空的话怎么不关心关心你自己的感情啊,上次就说还在追还在追,都过去这么久了我儿媳妇人影呢?” 她口中所谓的“这么久了”实则也才过去十来天而已。 “这不是,”柏翊随手又卷了一叉子意面,“还在努力嘛。” 夏女士摇摇头,垂眼吹了吹刚被新倒上的这杯热红茶:“努力是没看出来,闲倒是挺闲的,居然还有空跑过来专门吃顿午饭。” 自己不回来的时候要被她责怪是不是都忘了还有个妈了。 回来了以后还要被她阴阳怪气是不是一天到晚闲的没事干。 柏翊默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也是挺难的。 他保持沉默地吃了两口意面,再一抬眼,正好看到不远处手里捧着东西正向花园这边走来的人影。 他立刻颔首喊了声:“吴婶。” 夏女士也是立刻皱眉:“都说了吴婶的事儿你少管。” 柏家的主宅很大,也经常会举办一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