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人拉住她后并没有立即松手,鹿茗勉强站稳,缓了口气才惊魂未定地回头:“谢谢……学长?” 尽管天幕漆黑夜色深浓,她薄薄的眼皮刚一抬,还是马上就认出了是柏翊。 鹿茗突然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很想问他怎么会在这里,脑子却有点混乱。 紧接着男人低低的声音从头顶直接传来。 “我没有送过别人花。” 鹿茗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地仰起脑袋看他,光线昏暗的环境里他半垂的眼睛却似乎透着一股格外的灼灼。 柏翊一句多余的话都懒得说,非常认真地继续解释:“车上后备箱里那束玫瑰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没有其他女生。” 她只觉得脑子好像更乱了。 站在这里说这些显然也并不是那么合适,柏翊原本扶在她肩上的手改为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则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照着前面的路。 “先去亮一点的地方。” 鹿茗就这么愣愣地被他拉着向前走了好几步,因他刚才的话此刻心跳仿佛如擂鼓,想问的问题也有太多,但最后在路上只干巴巴地提了一句:“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呀。” 柏翊薄唇抿了抿。 沉默片刻,他有点沉闷且懊恼的声音随着晚风一起轻轻落在她耳畔。 “我没注意到,”他说,“对不起。” 说实话这小一周的时间里柏翊完全没想通究竟是哪里惹到她了。 从圣诞节后她对自己的态度似乎一下子变得很奇怪。 虽然给她发信息她依然会回、她朋友圈的内容他也依然可以正常互动,但字里行间似乎就是产生了某种莫名的生疏感,就像是想和他明确明确拉开距离似的。 开始两天柏翊还能安慰自己或许是错觉,但在之后一天傍晚他们正好在学校食堂碰见,明明隔着并不算远的距离,小姑娘却仿佛没看见他似的和身边的室友说着话、并自然地转了个弯直接离开了。 他终于没办法再自欺欺人。 不是错觉,鹿茗是真的在躲着他。 可是是因为什么,他做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又或是让她产生了怎样的误会,他一概不知。 柏翊罕见地感到心慌,总想找个机会当面问清楚,终归认为就算是被判了死刑也得知道罪因不是。但小姑娘总刻意避着他,就这么一直到了今天。 他早在半个月前就交代过助理必须把今天的行程空出来,毕竟早在此前就答应过她要来看演出。 鹿茗的节目在最后,他虽然全程坐在观众席,注意力却没有分出半点给舞台上的任何表演,脑子里考虑的全是晚点怎么找她说话。 也是这时,中性风打扮的短发女生过来拍了一下他肩膀。 是鹿茗的室友,柏翊虽然没见过她几次面,但对她的印象很深。 何况女生对他的第一句话就是相当直接的开门见山:“学长你到底喜不喜欢鹿茗?” …… 说是去所谓亮一点的地方。 结果最后直接被他带到了车上。 车外疏影重重,头顶暖色的氛围灯倾洒下来,鹿茗坐在熟悉的副驾驶,手里捧着杯七分满的蜂蜜柚子茶,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不该系安全带。 柏翊开了暖风,又伸手把她手里的纸杯拿走:“凉了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