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他牵着的手试图挣了挣,发现挣脱不开后,又用另一只手去扯他外套的衣角。 “……知道了,学长你不要再说了呀。” 尾音软塌塌的,柏翊简直快被她撒娇的样子可爱死。 …… 鹿茗进过他家那么多次,但这一回却是以女朋友的身份。 她有点恍惚,连在玄关抱起扑过来迎接自己的陛下时,揉着它柔软的肚皮她仍然觉得不太真实。 换了拖鞋,抱着猫去沙发上时,她悄悄看了眼走在前面的柏翊。 为什么学长看起来就很自然…… 她默默吸了口气,暗自安慰自己都是成年人了,谈个恋爱而已不至于那么紧张。 殊不知很快去厨房的柏翊趁着倒热水的时间反复深呼吸好几次才逐渐让心情平复。 他拿着杯子回到客厅,就看到女生已经抓着猫的一条前腿,认真地检查它指甲的长势了。 她怀里的陛下似乎已经一脸麻木。 真是,仿佛变成她每次过来时必备的环节了。 柏翊笑了笑,走过去把杯子放到茶几上,又在沙发边蹲下来,不动声色地拍了拍她怀里陛下的脑袋。 “陛下的指甲又长了。” 他“嗯”了声,顺势告状:“沙发都被它抓破了。” 鹿茗把猫往上提了提:“那我现在就给它剪吧,指甲刀放在哪里呀?” “应该是被家政收起来了,我去架子上拿。”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个指甲剪的尤其慢。等小猫咪前肢后肢加起来一共十八个指甲都剪完后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为这个家付出太多的陛下终于忍不了了,宛如抗议般不满地喵了几声后就从鹿茗怀里跳了下去,然后熟门熟路地快速跳上属于自己的猫爬架。 柏翊这才发现窗外的雨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了,他看了眼手机的时间,竟然都快十点了。 鹿茗显然也没想到时间过得那么快,大概今天晚上发生了太多事,都让她忘了注意。 这个点,学校是不可能来得及再回去了,况且说实话她其实也不太敢一个人的时候住四人寝,而且还是在晚上发生了“打架”这种事后。 家倒是很近,可是许怀砚今天也在家。 她下意识地曲起指节碰了碰自己的眼眶,每次哭得稍微厉害一点,她的眼睛都必然要肿一晚上才能消退。被哥哥看见肯定要被他抓着盘问,从小到大她每次哭过都瞒不住许怀砚。 她又不想让家里人担心,正犹豫着,柏翊忽然开口。 “累了吗,今天早点睡?” 他的口吻太过自然,以至于让鹿茗感到措手不及,好一会儿才愣愣地问:“睡…哪里?” 柏翊在她看不见的背后握紧了拳头,面对她时却状似坦然。 “现在太晚了,在我这儿对付一晚,床单被子每天都换的,很干净。” 虽然努力表现得淡定,可说出来的话却明显要比平常琐碎很多,就算捂住喉咙也堵不住的紧张感。 好在同样心脏怦怦乱跳的鹿茗也根本发现不了,她突然开始觉得自己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磕磕巴巴地:“住、住你家呀。” 柏翊摸不准她这语气是问句还是肯定,便也模棱两可地“啊”了一声。 一阵掺杂着暧昧气息的尴尬沉默。 终于还是柏翊心一横,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洗漱用品都有新的,我去拿。” 直到身后传来小姑娘软软的一句“麻烦你了”,他终于松了一大口气。 鹿茗看着他走进房间里,这才忍不住摸上自己热得不行的耳垂,喉咙里溢出一声细细的嘤咛。 ……其实不是没有别的方案,比如她可以去附近的酒店住一晚,哥哥平时不常住的那套房子离这儿也不远。 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 她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好奇怪,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柏翊的房子虽然大,但房间却少。他也没有让别人留宿的习惯,因而从最初装修时就划掉了次卧的设计,简而言之,这就只有一间主卧。 不久前她还被带着在他家转过一圈的来着,鹿茗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把卧室让给自己之后他睡哪里呢,想到这里她抱着崭新干净的毛巾刚想说话。 柏翊仿佛猜到她的想法,直接直言:“书房也有床。” 就是小了点,跟宿舍的床板差不多大,本来也是为偶尔工作时太累随便躺一下而准备的,没想到今天倒是意外派上用场。 鹿茗显然还是过意不去,于是自告奋勇:“要不我睡小床吧!” 她满脸认真,还有理有据的,“我个子比较小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