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下官这才验了一夜。” “什么?”卢通面色剧变:“屯盐卫贩盐半月居然获利如此之巨?” 秦老大豁然而起,目光灼灼。 其他大殿之内的一众朝臣也是满面震撼之色。 高陇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账簿:“下官岂敢胡言乱语,昨夜去了越王府的府库后也是惊骇异常,可一一核对后发现确是如此,账簿上标的明明白白,购盐者多是京中酒肆,其中不乏外地的商贾,反倒是平民购买的不是…” 话还没说完,卢通一把夺过了账目,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 秦老大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卢爱卿,那账目可有猫腻?” 要知道夏朝一年的国库税收才一千多万贯,一季便是二三百万贯,而京中一季就更少了,连五十万贯都不到,可一个小小的屯盐卫,半个月不到,居然发卖了一万多贯! 按照这么算的话,岂不是说单单是一个屯盐卫一季就可以发卖将近十万贯,占了整个京城税收的两成? 卢通三两眼看过账目,满面震惊之色:“屯盐卫炼制的是乃是粗盐,如何发卖了如此之多?” “那个,是酱婶儿的啊。”秦游见到所有人都把目光望了过来,先是指了指一旁跪着的高陇:“咱一件事一件事的捋啊,首先,昨天这家伙来我府中…” “怎地这样啰嗦。”卢通迫不及待的打断道:“本官问的是屯盐卫如何通过贩盐获得如此巨利?” “你嫌啰嗦我就不说了。” “你…等等。”卢通一脸狐疑:“前几日部里说京里有人大量贩卖沙盐,难不成是屯盐卫炼制的盐?” 秦游眨巴眨巴眼睛,还是不吭声。 御座上的秦老大又好气又好笑,出口说道:“秦游,朕也想知道,屯盐卫如何在半月之内贩卖了如此之多的粗盐。” “不是粗盐,是精盐,精盐!”秦游一看也瞒不下去了,只好解释道:“精盐,比番商沙盐品质更好的精盐,前几日侄儿去屯盐卫就是为了改变炼盐之法,之后屯盐卫炼出精盐后就在京中发卖了。” “改变了炼盐之法,比之番商沙盐更佳?”秦老大又坐不住了,迫不及待的问道:“这精盐现在何处?” 秦游摇了摇头。 谁没事出门带把盐啊,问的这话都不过脑子。 “微臣,微臣这里有。”高陇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小布袋。 秦游炸毛了:“靠你大爷的,你敢偷我府里的盐?” “非是偷,是那个叫凤七的护卫送的。” 提起这事高陇就一把辛酸泪,昨夜数钱数的饥肠辘辘,寻思找护卫们要点吃食,结果一个叫凤七的杀千刀护卫往自己面前扔了一包盐,还说什么要吃的没有,先嗦了两口盐垫吧垫吧顶顶饿吧,这特么是人干的事吗。 秦老大再也安耐不住,对白千打了个眼色,后者跑了过去拿过盐包,稍微尝了尝后,回头对秦老大说道:“陛下,这盐当真比那番商沙盐口味更佳,强上不止一筹。” 卢通夺过盐包,也不怕有毒,张开嘴就往里倒了一些。 吧唧吧唧嘴,卢通双眼放光,看向秦游,一改刚刚凶神恶煞的模样,满面的慈眉善目。 “三世子殿下,这盐,当真是屯盐卫所炼?” 秦游不答反问:“卢大人,昨夜越王府,没有折磨你的属下吧,确定了是在我府中查验账目吧。” 一码归一码,秦游得先把这事捋明白了。 高陇不服气的叫道:“怎地不算折磨,你让下官在越王府里数了整整一…” 卢通一脚将高陇踹到了一旁,义正言辞的说道:“殿下可真是不晓事理,怎不派人来户部通禀一声,本官也好多派些人过去帮着查验,省的打扰了殿下夜间休息,殿下尚年幼,若是睡不好生了病可如何是好,下不为例。” 秦游:“…” 秦游一听这话就知道,眼前这老东西肯定是准备要把屯盐卫要回去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