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们亦无错,反而让朕对这些流民们刮目相看。” “陛下,您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卢通哭丧着个脸说道:“若只是北郊大集少了赋税,老臣也不会在这议政殿中纠缠,可京中的酒肆、茶楼、饭庄、就连那柳河边上的花船,还有各个店铺,都掉了至少三到五成的赋税,到了月底,户部可不是单单少收了那一万多贯,而是少说也有二三十万贯之巨!” 秦老大面色剧变。 二三十万贯,对秦老大这个穷逼天子来说已经算是天文数字了,充入了国库,不知道能让朝廷做出多少惠民利国之举,这都相当于一个富饶州府两三个季度的赋税了。 上官鄂也惊住了,出口问道:“酒肆、茶楼、饭庄,还有那花船,贩卖烈酒本官到是知道,可京中的各个店铺又是怎么回事,为何北郊大集关了之后他们少了营收?” “不是少了,而是恢复了以前的赋税数额,北郊大集贩卖的可不光是烈酒和河产,还有毛皮、案椅墩屏、加工后的木料石料、玉石等等,大集关了张,这些货物便无人贩到京城,那些店铺,自然就如同往常一般。” 秦老大是越听越迷糊。 话他是听明白了,什么毛皮、家具、石头木头之类的,他知道是什么意思,问题是这些东西也不是光北郊大集一个地方卖,去别的地方进货就完事了呗。 见到秦老大一脸困惑之色,卢通解释道:“就说那毛皮吧,京中本就稀少,可越王府的护卫却隔三差五带着流民去书院后山猎取凶手,剥了皮子之后就会高价卖给京中的商贩。” “高价?” “不错,就说一张上好的熊皮,少说也有三五百贯。” 秦老大一听这话差点没骂娘。 喝假酒了不成,一张熊皮居然卖的这么贵? “陛下,即便是如此也是供不应求,更不要说那些案几屏风了。” “这些寻常的物件,为何非要去大集购买?” “非但要购买,还要交纳定金,前些日子听闻有个番商买了个屏风,花费了千贯,在京中一炒,居然炒到了三千五百贯。” 秦老大咧着嘴,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 哪个冤大头,花费三千多惯就买个屏风? 白千对这件事倒是有所耳闻,凑了过来说道:“陛下,那屏风上有八马先生亲笔所绘的夜荷图。” 秦老大恍然大悟:“难怪,八马先生封笔已久,再次出山,这三千五百贯倒是不贵,当做是传家之物亦不为过。” 白千苦笑连连:“陛下您误会了,据乔冉虽说,三世子也不知道是怎么说服了那些早已封笔的大儒们,八马先生单单是上个月就绘了三张屏风,还有那桌椅板凳等寻常的物件,全部变成了珍品,有八马先生的画,有墨石先生的词,还有廖大人赋的诗,三千五百贯的屏风只是寻常,前些日子三世子放出了消息,说是在深山老林中得了一块千年沉木,这上面不但有廖大人的诗,还有离竹先生的词,以及八马先生的画儿,墨石先生将这些诗词画作刻了上去,这消息一放出来,啧啧啧,如今已经炒到了十万贯之巨,不少世家门阀都派人去了书院作价,甚至因此还有不少人大打出手。” 白千说完后,秦老大整个人都不好了。 秦老大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两个眼睛红红的,盯着卢通,几乎是咬着牙才问出了一句话。 “你刚刚说的那些珍品,还有什么玉石,这越王府,拢共卖了多少?” 卢通心里大致计算了一下,随即不太确定的说道:“大约三十万贯左右。” 秦老大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自从他登基后,内库这些年加起来存的钱都没有三十万贯。 卢通就和深怕秦老大不眼红似的,又补充了一句:“至少是这个数,不过老臣还没算上那些寻常的鱼鲜山货等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