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七打开了包袱,结果发现一张银票都没有,翻了半天,最后随意抓出了一把地契,就和抓一把卫生纸似的,而且还是使用过的。 如今这地契,的确不值钱,寇众们人手好几张。 秦游接过后塞进了李礼的怀里。 李礼抬起头,茫然失措。 秦游让林骸上一边去,拉着李礼坐下了:“一起吃,别见外。” 李礼诚惶诚恐,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秦麒见到有趣,随意问了一下,这才知道来龙去脉。 秦游笑道:“二伯,人生就是这么有趣,如果当初遇到的不是这位叫做李礼的驿马郎,而是其他人,那么肯定会起口角,然后大打出手,砍死了那群贼和尚,最终呢,慧明县收到了信儿,方家也收到了信儿,打草惊蛇了,之后隐藏身份的海王就不会出现了,郭城,最多出现个被一家二姓追杀的越王府小世子。” 秦游话音一落,周围的人纷纷露出了思索之色。 还真别说,如果换了其他人而不是李礼拦住了大家,事情,真有可能朝着秦游说的方面发展。 一时之间,众人终于明白秦游为什么对李礼如此友善了,也明白为什么说李礼是尚云道第一个向秦游释放善意的人了。 “东海,好人不多,尤其是在尚云道,穿着官差服饰的,十个里面十一个都是方家的狗腿子,而李礼是我遇到第一个只会做本职工作的官差,虽然只是个驿马郎,却也是第一个好人。”秦游说到这里,一时之间感慨连连:“而我现在要离开尚云道了,又遇到了他,天意。” 秦麒深以为然:“这便是缘,天意。” 秦游拍了拍李礼的肩膀:“知道你坐在我们中间不自在,或许那些地契对你来说也不重要,这样吧,有什么要求,提出来,如果我能做到,我帮你,好不好。” 李礼望着秦游,终于想起了是如何相识的。 倒不是李礼记忆力不好,而是秦游的容貌大变,一年前那个穿着家丁服饰的文弱小子,如今却是身穿黑色长衫,言谈举止之间自由一种舍我其谁的气度。 最主要的是秦游黑了,也壮了,而且瞅着不像什么好人。 “大…大人,小的,小的是有一个心愿。” 李礼指了指看热闹的巫雪:“小的,小的想和她说,说一句话。” 秦游微微一愣。 巫雪则是面露莫名之色:“你想对本姑娘说什么。” “小人尚,尚未娶妻,不知姑娘,姑娘可有夫家?” 哄党大笑,就连秦麒都露出了笑容,只有秦游,面色有些复杂。 同样身为驿马郎的李礼他爹冲上来就是一脚,给他儿子踹了个狗扑翔。 “混账东西,瞎了你的狗眼,这种混账话也敢说,贵人们是何许人也,岂是你个小小的驿马郎可…” 话说到一半,老驿马郎连忙跪下,咣咣咣就开始磕头,老泪纵横。 “各位军爷,各位大人,小儿不知礼数,不知礼数啊,冲撞了贵人,小人该死,小儿该死,万望贵人们海涵,贵人们海涵。” 李礼也连忙爬了起来,跪在了老爹身旁。 秦游沉沉的叹了口气。 还有什么,要比跪在自己心仪的女子面前更加屈辱的呢。 将父子二人拉了起来,一时之间,秦游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挥了挥手让父子二人离开,可李礼却不时的回头张望,望着面色莫名的巫雪,满面不甘之色。 秦狰哈哈笑道:“倒是个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