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似乎早就料到了南宫风吟会丢车保帅,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冲着秦老大施礼:“老夫要奏之事,就是如此。” 秦老大面色平静,微微颔首,随即看向闻人泰:“这京中的读书人,愈发的无法无天了,皇亲国戚,岂是他们可妄加议论的,命京兆府,拿人,倘若真有此事,杖责一番,至于瀛岛之事,更是国策,按夏律处罚!” “唯!” 秦老大也说不出个喜怒,又看向乔冉:“乔…秦冉,你又有何事要奏。” “禀陛下。”乔冉语速极快:“京中缺铜一事,已有眉目,琼州知州王相和曾掩埋护送铜料车队的护卫尸体,此事与其有关,证据确凿,请陛下旨,命骑司将此人捉拿京中!” “白千。” “老奴在。” “下朝后,拟旨!” “唯。” 议政殿中,不少臣子坐不住了。 闻道鸣说的那几个年轻读书人,都出自世家门阀,而琼州知州,更是王家家主长子,王家与朝堂之中的不少朝臣都攀着亲戚。 秦老大又看向了强忍着打哈欠的贺季真:“贺卿家,所奏何事。” “陛下,前几日草民…前几日臣吃醉了酒,在南门外无意中冲撞了几人,与其发生了口角,一问之后才得知,竟是工部的两名主事,明明是文官,却随身携带着刀子,动了手,臣出于自保将二人击晕,送往了京兆府,京兆府尹朱秀大人将二人关押在大牢之内。” 秦老大一头雾水:“工部的主事,随身带着刀子,又被你击晕送到了京兆府…” 贺季真垂着头,淡淡的说道:“臣只是觉得蹊跷,因为这二人身上带着书信,臣也记不太清楚了,总之书信上写着,毁铜还是如何,记不清楚了,臣当日吃醉了酒。” “毁铜?!”秦老大面色微变:“毁铜一事,与工部官员有关?!” “臣不知,臣当日吃嘴了酒,只是觉得古怪。” 秦老大何其聪明,顿时想通了其中关节,这贺季真,明显是暗地里追查到了线索,不过为了避嫌,直接将人扔到了京兆府中。 “闻人泰,速速派人去京兆府中,问问朱秀,可当真与京中缺铜一事有关。” “唯。” “陛下。”李太白徐徐拜倒:“臣也有事要奏。” 秦老大回过味了,这秦游手下的人,没一个省油的灯。 “说!” “臣弹劾工部右侍郎慕容千鸟,大小罪名十二条,关于京中缺铜一事,正是此人主导…” “住嘴!”慕容千鸟出班怒骂:“你血口喷人!” 李太白突然回头,呲着小白牙:“慕容大人,今早你在此殿之中,说柳州瓷器航的王献惪、西城区人牙子赵季名、经营多家赌坊的张初阳等人七人,是为三世子殿下唆使策划京中缺铜一事,可还记得,这七人,一人不少,之前,全部在寒山书院旁的屯盐卫关押着,今日早朝时,已经送往了刑部。” “什么?” 慕容千鸟肝胆俱裂,摇摇欲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