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笑呵呵的说道:“老奴哪懂这个啊,不过您要是让老奴说,老奴觉着小世子如您所说,最是忠君爱国了,就说那书院,您看那些小学子,一个个和都红了眼的公鸡似的,言之有物,掷地有声,老奴看的都欣喜,这才是为国分忧的人呐,也不知这书院是怎么教导出来的。” 要不说白千是“老”太监了,虽然给不出一个解决方案,可是他会说啊,秦老大夸秦游,他也夸,他一夸,秦老大就高兴了,也就不会问他了。 结果谁知秦老大一听这话,面色微变,喃喃自语道:“你是说,这纳贤才,应如书院那般,因材施教,四书五经为基础,却不重,重的是民生、经略、刑名等学识,甚至是,只学其中之一,再将学子纳入到不同衙署…” 白千一脸茫然。 说什么呢,怪怪的。 “不错,白千你说的不错,有道理,极有道理。”秦老大双眼猛的一亮,哈哈大笑道:“你就是入了宫,若是未入宫,说不定也能成了咱大夏的吏部尚书。” 白千:“…” 秦老大终于有了思路,一口喝干杯中茶,笑道:“朕倒是没想到,你这老奴,竟还有如此见地,不错,当真是不错,比那满面愁容的上官鄂可强上不少。” 白千哭笑不得:“陛下您莫要说玩笑话了,老奴就是伺候人的,哪懂什么政事啊,莫说吏部尚书,便是九品小官也不知比老奴强了多少。” “诶,这是什么话,莫要妄自菲薄,不过吏部尚书,的确是朕说的玩笑话…”秦老大还真的就认真思考了两三秒,接着说道:“但是你来做工部尚书应是能胜任的。” 白千下意识点了点头。 他觉得也是,而起应该比魏云涛干的好。 毕竟工部尚书这玩意,狗都能当。 ………… 卢通回到府邸后,去了最深处的卧房,也就是秦文居住的位置。 进了屋,点了蜡,关了窗,卢通这才看向坐在角落阴影处的秦文。 不用秦文开口问,卢通将今日议政殿中发生的一切都说了一遍,事无巨细。 秦文听的暗暗颔首,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浓。 卢通说完后,感慨万分:“三世子有心了,看那些书院学子就知,为了今日上殿,怕是筹划了已有数月,各部,各衙署,各道,各州府,其弊端,其最大的弊端,便是官员选拔、调任、考评之事,直指要害,也让君臣们不得不重视。” 看了眼秦文,卢通哑然失笑:“何故发笑?” “我这三弟,倒是有趣。” “怎么说?” “他有此举,我倒是不意外,若说中州大地还有何人敢于所有官员为敌,与所有世家门阀为敌,也只有我这三弟了,只是…偏偏要在秦昭御驾亲征之前提起此事,倒是令人耐人寻味。” “贤侄的意思是…”卢通不太确定的问道:“三世子是想将天子留在夏京?” “或许是,也或许不是。” 秦文站起身,推开了窗,望着夜空中的弯月:“便是我,也无法揣测出三弟究竟是如何想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