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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


闹持续到现在,大家传来了跨年的照片,唯独他有没有发言。

    迟澈之没再往下看,发了句“节日快乐”,把手机扔在了一旁。他倒了杯凉水,走到窗边。

    夜色如墨,凌厉的风卷起阵阵林涛,后面的山峦屹立不动,一动一静,任他使出怎样的招式,她都只是漠然地看着。

    他正出神,忽地发现窗外飞雪,雪花恣意而舞,飘扬洒落,要将这世界扫干净。

    晏归荑不停奔跑,湿冷的雾气围绕着她,像怪物巨大的手,稍一用力就能将她捏碎。她一路向前,顾不得地上的石子和荆棘,腿上、手臂上全是划痕,血渗出来,触目惊心。突然,她被绊倒在地上,她回头看去,一道巨形的黑影离她越来越近。她瞪大了眼睛。

    猛烈的喘息,她惊醒过来,额头和背上冷汗涔涔,她松了口气,翻了个身,一睁开眼睛就瞧见了窗外的霞光。

    天光微亮,山顶云雾缭绕,茫茫如海,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霎时间,光芒四射,浮云涌动

    她慢慢走过去,鞋也忘了穿,赤脚站在地板上,看得出神。

    在壮阔的自然面前,人是这样渺小,萦绕心头的那些困惑和烦恼被丢得远远的。

    人能相信的是什么,能拥有的是什么?

    只有当下片刻而已。

    迟澈之听见敲门声,过去打开门,看见晏归荑先是一愣,注意到她赤着脚,“怎么鞋也没穿?”

    晏归荑一句话也没说,扑上去抱住了他,把头埋进他坚实的胸膛。

    至少,此时此刻她不再是一个人。

    迟澈之抚摸着她的脑袋,“怎么了?”

    “想,”她顿了顿,小声咕哝道,“想你了,不行吗?”

    迟澈之笑了笑,“跟小孩似的。”

    闻到茶香,她抬起头,“你泡茶了?”

    “嗯,要喝吗?”

    他们并排坐在窗前,什么话也不说,看着金顶日出,喝着热茶。

    晏归荑放下茶盏,站了起来。

    光将室内照得透亮,女人侧身站着,在逆光中化作一道纤细的影。

    她动了动,手伸到肩膀处掀下了的肩带,轻得几乎没有声响,裙子褪到腰部,最后落到了地上。

    绯红的、金黄的光洒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像涂了一层油,双腿笔直匀称,腰线和胯骨的弧度恰到好处。

    迟澈之手指一松,“咚”地轻响,茶盏掉到地上。

    “葡萄……”

    晏归荑抬脚往前一步,像从古老的画框中走出来。

    迟澈之的眼睛被她冰凉的手覆盖住,她的指腹划过他下巴,描绘过他的耳垂,转而落到脖颈上。

    领子一松,第一颗扣子被解开。

    迟澈之能感觉到她的手在颤抖,他立刻握住了她的手,抬起下巴说:“不用这样。”

    晏归荑笑了笑,倾身吻上他的嘴唇,同时把手环在了他的脖子上。

    迟澈之睁开眼睛,把人拽到自己怀里搂着,扣住她的下颌,克制道:“这不像你。”

    晏归荑微微偏头,“不像我,像谁?”

    轻柔的声音挠得他耳朵痒、心痒,全身上下都躁动。

    迟澈之将人打横抱起放到床上,倾身欺上去,“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给她最后一次机会,不要反悔。

    也不知是羞赧,还是天生的高手,晏归荑没有回答,反而咬住了他的耳朵。

    迟澈之低吟一声,双手捏着她的手腕往上抬,交迭在一起,单手握住,另一手抽出来解睡衣纽扣。

    晏归荑想要挣脱开他的钳制,奈何气力太小,只能蹙眉瞪他。

    迟澈之扬起嘴角,“给过你机会了。”

    晏归荑别过脸去,轻微地喘息着。

    或许是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她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一一吻去。

    迟澈之脱下了上衣,腹部的肌肉线条紧致又漂亮,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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