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大夫好似下定了决心,仍是一口咬定萧尘霜确实有喜。 昭云无奈的摇摇头,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于是让赵嬷嬷带萧尘霜进去检查,虽然此举有些侮辱,可若能当着众人的面还她一个清白,那这件事不管再丢人,再受辱,那都是值得的。 大家都在外面等着,萧义的脸色也是越发的臭,这帮人平日里还看不出来,如今一出了事,却都等着看他相府的笑话! 与此同时昭云也确实让太医速速出宫来诊治。 没一会儿,门开了,赵嬷嬷走了出来,每走一步体态端庄,肃然道:“丞相夫人,女子名节关乎大小,这样的事情以后还是查清楚再说,二小姐仍是清白之身,在皇恩面前,老身不敢有半句假话。” “不可能!她明明呕吐不止,大夫也说是喜脉,怎可能是清白之身!”连蓉儿几乎快要晕了过去,本来设了一场好戏,可最后自己却成了这戏中人。 “事实摆在眼前,萧丞相,家风不纯,对您的仕途可是极有影响。”昭云面色阴沉的看着他。 萧义此时如同吃了死蟑螂一样恶心难受,咬牙道:“公主说的是,此事微臣必定彻查,绝不姑息!” 连蓉儿连忙跪了下来,哭诉道:“老爷,问题她真的被卖到木家村,她真的是黄家的共妻啊,老爷你信我!” “如此我更想问问母亲,您怎么如此清楚,还是说你承认是你将我卖到木家村的?”萧尘霜饶有趣味的看向连蓉儿。 一霎间,连蓉儿慌了,全身紧张的像石头,心像是灌满了铅,她面色发白,急道:“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老爷,你相信我,我不知道,我也是听说...” 萧尘霜面色微沉,语气十分冷酷:“云嬷嬷来接我,半道上却将我丢弃荒野,若非遇到云林寺高僧搭救,我早就死了,母亲,你倒是真的狠心,丝毫没有半点主母该有的样子,妒妇罪犯七出,理应休之!” 连蓉儿险些栽倒在地,幸而云嬷嬷及时搀扶,这才稳住身形,她心悸不已,却强作镇定,“一派胡言,我这里还有你与娄知县勾结的书信,是你让他帮你封锁木家村的,谁知道你们有什么勾当!”说到此处,她让云嬷嬷将信笺拿出,直接递给了萧义。 信... 听得此话,萧尘霜面容平静,可双手却紧攥着袖子,她是如何得知的?可转念一想,就算她真的知道什么,事情没闹大之前,也大可否认。 可当萧义打开信一看,却赫然见到上面有人的手指印,几行小字无不透着连蓉儿的阴狠毒辣,竟将萧尘霜卖到木家村,难怪他几乎把淮安翻遍都找不到,原来这才是真相! 萧义深吸一口气,竭力压抑怒火,沉声道:“你自己看!” 他一甩手,把信纸甩了过去,其实信笺很轻,可真正砸到脸上的时候,多少有些感觉。连蓉儿手忙脚乱的捡起信纸匆匆一览,却见她脸色迅速变化,瞳孔不由放大,身子不住地颤抖。 “不....怎么会...老爷你信我,我不知道她使了什么妖法,昨天看到信根本不是这样,为什么会变成卖身契...” 她眼下是真的看到这封信,白纸黑字擦拭不掉,也只好朝着别的方向解释,可惜这番辩词听起来更像是在推脱。 在场之人也不是泛泛之辈,谁黑谁白一眼就看得出来,何况从夫妇二人的表情和对话来看,这确实是卖身契。 这位嫡母也实在太丧心病狂了,一个庶出的女儿罢了,就当养条狗也好,至于将她往死里打压吗? 这种做法实在令人发指,每个人看向她的眼神像是一道强光,透着厌恶和讽刺。 昭云端起杯盏,嗅了嗅茶香,开口道:“那这帮造谣生事,颠倒黑白,无中生有的刁民应当如何处置?”说到此处,她一脸严肃的看向宋大人,“宋大人,本宫想请教一二,应该处以什么刑法?” “按律当行拔舌之刑。” 这都是什么事? 眼下连蓉儿彻底倒了,这十几个人心里也顿时慌了起来,他们当了一辈子农民哪里经历过这些事情,又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