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出麻袋,但见面前坐着的人是勤贵妃时,一双眼睛瞪得极大,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香寒怒道:“妙虞,你可是越来越大胆了,怎么,见到贵妃娘娘就是这样行礼的?” 妙虞趴在地上,后背沁起冷汗,丝毫不敢动弹,嘴巴也仿佛被浆糊堵住,半句话都吐不出来。 她平日里并不能见到勤贵妃,可现在却要半夜三更将她带到这偏远的冷宫来,难道是因为今天白天和于欢说话,让勤贵妃知晓,所以现在是要秘.密.处死吗? 勤贵妃不经意抬起手腕,露出手上戴着的玉镯,浅笑轻颦。 那镯子晶莹剔透中,带着娇艳欲滴的翠,即便在这样的夜色中,也掩盖不住它的光华。 她从手腕上取下镯子,却不慎从手中滑落,掉在来地上,清脆作响。 在场之人无不是屏住呼吸,虽觉可惜,却又不敢作什么,只能将头垂的低低的,免得再惹恼娘娘。 妙虞就更是恐慌了,心中生出寒意,不住的发抖。 勤贵妃轻启红唇,淡淡道:“可惜了,这是皇上赏赐的,整个后宫只有本宫和玉嫔有,就这么碎了,也确实浪费了。” “娘娘....”妙虞吞了吞口水,带着哭腔说:“奴婢今日是口出狂言,可奴婢心里只尊敬娘娘,那些都是说着玩的,娘娘明鉴啊。” 勤贵妃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上前虚扶了一把,“你这是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欺负你,你快些起来,让本宫好好看看。” “奴婢不敢....” 勤贵妃不悦道:“本宫说了,让你抬起头来。” “我....”妙虞舔了舔嘴唇,战战兢兢的抬起头,眼里带着闪烁的泪花,布满了恐惧。 勤贵妃却忽然笑出声,一脸柔和的说:“果然是个好相貌,你来了宫里这么些年,也一直碌碌无为,今日本宫便打算委以重任,你可有能力胜任?” “委以重任?”妙虞讷讷的说出这几个字,随后反应过来,立马道:“奴婢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奴婢....” 勤贵妃冷冷笑过,让宫人将早已准备好的珠钗首饰递到她跟前,意思便是任由她自己挑选,想要多少都可以,章台宫从来就不缺银子。 妙虞更加迷惑了,贵妃这是想做什么? “还不快谢恩?”玉嬷嬷高声喝道。 难不成真的是勤贵妃打算重用自己了?妙虞下意识道:“娘娘想要奴婢做些什么?” 勤贵妃拿起一串珠链把玩,“你弟弟自小体弱多病,也是你们唯一的希望,现在已经十七了吧,也该是时候成就一番事业。” “娘娘,您有什么尽管吩咐,只要奴婢能做到,可我弟弟却是无辜的,还请娘娘不要将奴婢弟弟牵扯进来。” “你这是什么话,到底跟了本宫多年,给你些赏赐都是再正常不过。”勤贵妃上前将她扶起,从宫人手中接过灯笼,“本宫之所以带你来这里,便是让你知道,皇后就是在这里疯的。” “皇后?”妙虞更是云里雾里。 关于皇后的事情她确实有所听闻,但在大魏王宫似乎一直是个禁忌,没人敢轻易提及。 勤贵妃见吓得也差不多了,这才转和了语气说:“因为痛失皇子的事情,在宫里一直都是很让人惋惜遗憾的事情,所以本宫要你好好保护玉嫔的胎。” “娘娘您的意思是....” 香寒白了她一眼,还真是个不开窍的傻子,她出声道:“娘娘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是从民间寻来的保胎药,效果极其好,当年娘娘也是喝下之后才顺顺利利生下四殿下。” “保胎药...”妙虞颤抖的接过香寒手里的药包,这真是保胎药吗? 但事已至此,根本由不得她说个不字。 这座宫殿清冷无比,就算是大白天,仍透着一股生生的寒意,何况是这样的冷夜。 第二天,妙虞一咬牙,便去找了于欢,将药递给了她,说是从外面求来的,为的便是希望能在玉嫔宫里当差。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