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梅流露出一种很微妙的神情,既惆怅又担忧,萧尘霜只好拉着她的手说:“娘你放心,我很厉害的,不会被人欺负。而且我和太子的婚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事情没到最后,一切都有转机。” 这根本不是厉不厉害的问题,就算一个人再厉害,连那狮子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怕只怕... 许梅摇了摇头,算是豁出去了,“罢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担心许多又有什么用呢,既然皇上赏识你,你也要自己把握机会,记住,永远不要依附于男人。” “女儿知道了。”萧尘霜又安慰了她几句。 娘亲只是一个妇道人家,骨子里却是倔强不屈,若非为了自己,也不会入府受气,原以为能陪伴她终老,可谁知事情却发展到这样的地步。 “那你要记住,一朝富贵不能猖狂,一朝落魄也未必沮丧。”许梅仍是担忧不已。 萧尘霜点了点头,又问:“对了娘,世上会有人长得一模一样吗?或者很相似。” “傻孩子,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就算没有血缘,一模一样也是常有的事。但往往同人不同命。”许梅揉了揉她的脑袋,“你问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前两日在街上看到一副画像,一时间还以为画的是我,见上面的题字叫‘梅丹雅’。” 听到这三个字,许梅脸色一变,瞬间唰白,不自觉后退一步,双手交叠的手已沁出细汗。萧尘霜注视她的动作和神情,“娘亲,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是...是啊…”许梅敷衍的点了点头,立马说:“最近太操劳,我这是老毛病睡一觉就好了。行了九儿,这时候也不早了,你也快点回屋休息。” 许梅的神情很是古怪,无法让人不多想。这个梅丹雅到底是谁,为什么龙独罗苦苦寻找,连母亲这样的普通妇人也似乎知道什么。 她点了点头说了几句体己的话,目送许梅离开后,萧尘霜也去了厨房,打算熬点参汤替许梅补补。 脑子里仍然是乱糟糟的没有头绪。萧尘霜定定的看着砂锅,又不禁去想…娘亲作为一个汉人,又从未去过南诏国,怎么会认识梅丹雅?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其实并未觉得有多相似,甚至自己的容貌比不上那画中人万分之一,可何以让龙独罗一再失态? “小姐,你发什么呆呢,这汤都溢出来了!”喜儿拿起抹布揭开锅盖,摸了摸耳垂散热,这玩意儿真是烫的可以。 “你怎么还没睡。”萧尘霜平静的拿起碗舀了几勺出来。 喜儿道:“因为奴婢担心你啊,听说和太子爷出去了,怎么样,玩的开心吗?” “开心。”萧尘霜敷衍作答,实在不想喜儿再追问下去。 喜儿努了努嘴,知她是在敷衍自己,但主子不肯多言,当下人的也不敢瞎打听。 她正准备上前接碗,却发现萧尘霜手上的淤青,紧张的问:“小姐你手怎么受伤了?还淤青了,发生什么事了?” “一点小伤不碍事,你把这参汤给夫人送过去之后,你就早早回房歇着。” 喜儿吐了吐舌头:“小姐就是嫌我啰嗦。” “还算你有自知之明。”萧尘霜抿嘴一笑:“好了,快去吧。” “那我把轻羽喊起来,给你上点药酒。” “这点小事我可以的。”萧尘霜转身走了出去,回到房中简单梳洗了一番,刚才抬了抬手臂,才觉得倍感痛楚。 她从柜子里拿出药酒,挽起了袖子,揉搓着淤青。 “还是我来吧。”元轻羽走了过来,自然的接过她手中的药酒。 “那边有消息了吗?”萧尘霜问。 元轻羽道:“张护卫传来消息说,皇帝已去了北齐大营,直取齐王老巢,后有太子使计,令郑太师引敌深入。” “这确实像他的作风。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