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的路上她踩到那些碎片划伤了脚底,奔跑在雪地上的时候印出一些蜿蜒的红色。但顾着逃命,她也没有出声,独自忍耐着。 等二人逃出去的时候亦祥早都不在酒肆了。 因为他看到自家少爷冲上去那一刻,也趁机开溜,拉着马在不远处等他们。 “姑娘你别怕,我不是什么坏人,刚才他们那么对你实在太不应该了。”萧义一边跑,一边解释,他知道现在这位姑娘心里肯定很慌,但还没有跑太远没安全的情况下他是半点不敢逗留的。 勤雪凝再次笑了,“我不怕,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少爷少爷!”亦祥朝他挥舞着手,指了指不远处:“那草笼子里有个山洞,您刚才打了人我估摸着会追上来,所以我就往另一个方向引!”说到这,他仔细看了看雪地上的脚印,三两下就把原地的脚印清除干净。 萧义满眼赞赏:“辛苦了你阿祥。” “这都是应该的,你们先去躲起来,我去引开他们。”说着还刻意把马留给了他们。 山洞不大不深,但足以挡住风雪。 萧义立马掏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生了火堆,二人坐下后他才发现眼前这个舞姬的脚流血了。 明明这么柔弱的一个人,可眼里全是坚韧。 他慢慢握住她的脚踝放到石块上,这才更加清楚的看到那些碎片细细碎碎的扎在脚底心,光是看着都疼,可她不仅没有吭声,拔下来的时候也没有喊疼。 “怎么都不和我说?”萧义细致的替她包扎。 隔着火光跳跃,勤雪凝只是怔怔的看着他,“我已经连累你,如果再连累你被他们抓到,说不定我会害死你。” “哈哈,死有何惧,人生下来就一定会死的,无非是早晚而已,又何必太执着于生死?”他这话倒是颇有几分洒脱。 勤雪凝只低头浅笑,随着温度上升,看他的眼神也不一样了,而气氛也逐渐变得暧.昧不明。 二人对视片刻,她忽然垂下了头,“我叫雪凝。” “哪个灵?” 勤雪凝:“是凝固的凝,下雪的雪。” “那你姓什么?” 她摇了摇头:“我没有姓名,那我该怎么称呼恩公你?” “我姓萧单名一个义,字如意。” “那雪凝就谢过萧公子出手相助…”她目光流转,又问:“刚才那种情况面对这么多壮汉你仍然有这份勇气救我,难道你不害怕吗?你可知他们都是什么人。” 萧义:“不管他们是什么人总要讲王法吧。”他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勤雪凝身上,她穿的如此单薄,实在不忍见怜。 勤雪凝心中触动,那种感觉就像是冰封多年的心一下子就变得柔软了。 她感恩他救她,更感激他的尊重和君子风度。 因为他的眼神和其他那些坏男人不一样,不是那种带着欲.望的,而是干净坦然的目光。 她只觉暖意更浓,兀自拢了拢披在身上的衣服,还带着关于他的味道,她深吸了口气,想记住这样的味道。 萧义也有些不自然,顾及男女有别,他硬生生的在洞口外抗了一晚上。 而亦祥运气也是极好的,碰到一队商旅,很顺利的回去带了话搬来了救兵。 第二天一早就来接他们回去了。至于那几个犯事的壮汉也早就不知所踪,那家酒肆的老板也逃走了。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这些人都是拐带者,这些少女妇女什么的是被骗来的,控制在手也逃不了才沦为他们赚钱的工具和男人的玩物。勤雪凝也只是其中之一。 想不到二人结识的过程还挺浪漫的,这么说勤贵妃是有喜欢过萧义的? 就连魏洛风也忍不住多了句嘴:“想不到萧丞相年轻的时候竟然也有这般侠肝义胆。” 萧义满脸晦涩:“什么侠肝义胆,年轻的时候总有那么几分狂妄罢了,世事多变,你所追求的不一定就是适合你的。” 萧尘霜问:“那后来呢,你喜欢过她吗?” “当然没有。”他立马否认,却不难看出他眼神闪烁了一下,紧着说:“虽然她们长得一模一样,可性格却完全不同,我喜欢的从始至终只有妙芝一人。” “难道不是因为身份的缘故才喜欢勤妙芝的?” 萧义微微一怔,有些答不出来话。莫旭尧松开抱着的手臂,幽幽道:“太子妃你就不要打岔了,让丞相接着说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