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要改变这一切,不管花费多少年,耗尽他的最后的力气也好,他都必须要带楚寒卿逃离这个漩涡。 要带楚寒卿回到医院里,去做个救死扶伤的医生。 就在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的时候,那个穿着一身黑色制服的人走到了两个人的面前,楚寒卿忽然抬起头,看到了那张气质斯文的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容,那个男人的表情似乎没有过变化,不管是面对谁,都会露出一模一样的笑容。 即使看到项承殴打折磨项博文的时候,他的笑容依旧没有变过。 “夫人,您应该回房间了。” 男人轻轻地俯下身子道。 “我不回去,我……” “夫人,老爷交待过,如果您不回去的话,恐怕项博文先生就要……现在他已经醒了过来,我们会派专人来医治他,您请先回房间吧。” 虽然口吻是礼貌,客气的,但是语言里却充满了威胁。 楚寒卿看了看项博文,眼睛里全都是不舍与对于未知的恐惧,项博文的手握了握楚寒卿的手道:“我没事,别怕,去吧。” 没办法,楚寒卿只好跟着穿黑衣的男人离开了。 回房间,说的是哪个房间? 她只记得自己醒来的那个房间,装饰奢华,但是却连一间窗户都没有,如果房门紧闭的话,那就是一间牢房。 跟在男人的后面,经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脚下是柔软而干燥的地毯,即使隔着鞋底,也依然能够感受到那高级的触感,走廊的两边放着名贵的装饰品或是壁画,接着便来到了巨大的旋转楼梯前面。 这是一座城堡吗?楚寒卿在心中发问,她不确定自己所出现的地方是不是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的那个地方,这里很大,大到楚寒卿感到空旷的可怕,又极尽奢华,奢华到每一个细节都只得推敲品味。 头顶是巨大的水晶吊灯,吊灯映着她小小的身影,她跟着男人走下楼梯,然后来到另一个走廊里。 最后在一座雕刻着精致花纹的木门前停下了,穿黑衣的男人礼貌的站在门边道:“夫人这里就是了。” 楚寒卿伸出手,刚要推门,迟疑了片刻道:“项承,他是不是在里面?” 男人的脸上依旧是礼貌的微笑,他不作回答,似乎所有老爷没有交代过他的事情,他就一概不做,包括回答楚寒卿的问题。 楚寒卿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接着下定决心般的推开门。 映入眼帘的,依旧是欧式的装饰,但是比起那间小屋,这里的奢华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富丽堂皇,虽然这里很美,但是应该是一间卧室,楚寒卿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要把卧室装饰成这样,又繁重又不简洁,这样的卧室算起来会舒服吗? 只见巨大的床的外面是层层叠叠的黑色纱幔,与周围的颜色比起来,实在突兀。 楚寒卿缓慢的走进来,然后在窗边发现了站在那里的项承,他端着酒杯,看着窗外,时间已经很晚了,从那拱形的窗户外面,楚寒卿看得到星星。 “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 项承说着转过身来,他此时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深灰色的西裤,身材显得十分修长,他似乎是刚刚沐浴过,所以头发有些潮湿,有些凌乱。 一双眼睛依旧射出一股寒光,薄薄的唇抿着,似乎在品味红酒。 楚寒卿只感到胃里一阵翻涌,她想起上一次,项承舔着融合着她的血液的红酒的样子,她本来就失血过多,不由得身体踉跄着,弯了弯腰,一阵恶心传来。 “怎么了?” 项承风一般的走过来,他一把就将楚寒卿的身体扶起来,看着她痛苦的苍白的脸,十分不解的皱眉:“怎么?还在想今天下午的事情吗?” “放开我!” 楚寒卿拼命的挥手,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恨不得马上与他撇清关系。 “寒卿,你这是干什么?你知道你现在多憔悴吗?让我看看你。” 项承的力道很大,他将楚寒卿的脸用两根手指捏着扳到了自己的面前,只看到楚寒卿一脸的倔强。 “小可怜,让我看看你的手。” 只见楚寒卿的胳膊上满是伤痕,那是她为了救项博文割的。 “天哪,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样?” 说着项承就喊外面的人那急救箱进来,楚寒卿被他安置在床上,深黑色的幔帐搭在她的肩上,她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囚禁在网上的蝴蝶,无论如何也扇动不了翅膀,但是作为蜘蛛的项承却并不打算一口吃掉,而是要开始一场,漫长的,寂静的折磨。 就像是看一场残酷的表演。 “来,把手伸过来。” 项承道。 这个声音很熟悉,恍然间,楚寒卿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前一阵子,她还是项承的手下的人一样。 为什么,这个瞬间,项承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呢?错觉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