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承是何等锱铢必较心胸狭窄的人,楚寒卿比谁都清楚,这五年来她常伴他的左右,亲眼见过很多很多的报复行为。 然而就在刚刚,她看到项承对对自己失去了攻击力的时候,她坦白了。 “对,我就是故意的,我在你的食物里下了药!” 项承大概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体能够抵御住化学药物的作用,但是对于草药却无法抵御。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明知道这会要了我的命!我对你那么好。我甚至可以把我的一切都给你,你为什么要陷害我呢?” 项承身体已经站不直,他躺在地上口角流出鲜血,头痛欲裂。 “因为我讨厌你,我不想待在你的身边!” 楚寒卿丝毫不留情的说道,这段时间她已经忍受够了项承整天对他无时无刻的监视监督。 她要重获新生,哪怕命运让她注定年纪轻轻就失去性命,她也一定不要死在这个封闭的城堡里。 “你讨厌我吗?” 项承突然如梦初醒般的问道,这久以来他一直不敢正视这个问题。 楚寒卿冷笑了一声, 她刚刚那个温柔的小女子判若两人,此时此刻的他,完完全全的把心中的厌恶摆在了项承面前,毫不吝啬。 “我还在想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原来是因为你讨厌我。” 仅仅是听到楚寒卿那一声冰冷刺骨的冷笑,他便知道楚寒卿是用什么样的心态面对着他的。 “说对了,我就是讨厌你,打从心里讨厌你!” 又是一口殷红的鲜血从项承的口中喷涌出来,他一边痛苦的咳嗽着,一边问道:“可是我明明对你那么好,你至少也看在这个份上…” 他的语气多了几分祈求,当楚寒卿的口中说出讨厌两个字的时候,他一瞬间仿佛重返童年。 止域村,那个血腥残暴,人人自私自利的村子,项承是里面最格格不入的那个孩子。 善良只会在这些自私的人当中受到欺凌,他也因为善良默默的承受着,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一口一个的讨厌,恶心甚至是不堪入目的话。 就好像是倒脏水一般毫不吝啬的浇在他身上。 他终于变了,他变成了那个最不善良的最自私自利的人,村子里的人把他封为组长,他在欧洲攻城略地,也拥有了一个小国家。 然而即使在这个时候,他仍然害怕听到讨厌两个字,他现在终于又一次听到了。 全世界都好像一个漆黑的口袋,有人存在于这个口袋之中,只有它被紧紧的关在这里,没有阳光,也没有氧气。 唯独欧若斯的出现,她失去了记忆,所以所有的行为都是由项承灌输进来,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欧若斯对他言听计从,非常依赖。 漆黑的口袋里终于透进来的光和一点点,让人不至于喘不过气的氧气,他终于活过来了。 “你让我杀人,你用我的血去培育部队军人的身体,我不过是一个你利用的武器罢了!所以我讨厌你,大从心里讨厌你!” 项承的眼睛正在逐渐失去光彩,大量的失血和脑部冲血让他渐渐失去了意识。 一片真正的毫无光亮的漆黑袭来,他的手,还沾着鲜血的手向前伸去。 但却只抓到一片虚无。 “寒卿,对不起,我不该拿你当做杀人的工具,可是我仍然要告诉你,我爱你我最爱你,我可以失去整个世界,但我不能失去你!” “不要再说这种恶心的话了!” 突然,楚寒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