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柠的话没有说下去。 就算晏析当时坦白了, 亮明了自己的身份, 他们之间就可以马上重回于好吗? 不一定。 更甚至,她还会躲着他, 甚至疏远他。 有些事情, 就是需要时间去缓和。 他们都在不断成熟和长大, 才能对过去种种有了不同的理解, 进而释怀。 理智的思考之余, 林以柠心中又升起些许歉疚,她再一次贴上晏析的唇,指尖搭在他的肩膀上,细白的手指摩挲著灰色的布料。 手背蓦地被晏析按住,林以柠自己也讶异地睁开眼。 指腹下是一道很明显的伤疤,不是那种细小的疤痕,是近乎被利器所伤的伤口。 晏析薄薄的唇抿著,林以柠却倏地低眼,掀起他居家服的下摆,一道三厘米长的伤疤落在左腹靠下的位置,烙刻在薄薄的肌理上,狰狞而丑陋。 林以柠有些不敢置信,轻颤著指尖,碰了下那道伤疤。 晏析的脊背绷紧,捏住她的手腕。 「很早的事情了。」 「什么时候。」 「那年去海市出差,不小心……」 「只是不小心?」 「遇到了酒驾。」 那些林以柠不知道的过往,又重新被拼接起来。 海市的酒驾,晏析手腕上的伤口,还有这道疤痕。 林以柠窝进晏析怀里,「我想知道,你都说给我听,好不好?」 晏析将人圈紧,「只要你不哭鼻子就行。」 「我才不会。」 墙上的挂钟堪堪走了一格,晏析的话就说完了,当时的情况太凶险,过去这么久了,也著实没必要讲得太细致,让林以柠白白担心。 可即便只有只言片语,林以柠也足够脑补出当时有多危险,她眼中覆着一层水光,又伸手摸了摸那道疤痕,「一定很疼。」 「还好,当时我就在想,要是不能回去看你跳舞,你一定会哭鼻子。」 可惜,还是暴雨,他还是来迟了,没能看到。 晏析揉着林以柠背后如瀑的长发,看着她眸中隐隐涌动的水光,「怎么这么爱哭鼻子,是水做的吗。」 「那个平安符,真的像你说的,那么灵验?」 「嗯,柠柠给我求的平安符,当然灵验。没有那道平安符,可能我就……」 「不许胡说!」林以柠打断晏析的话,「你在声空寺的时候答应过我,要长命百岁。」 「好,长命百岁,一定陪你活到一百岁。」晏析在林以柠的脸颊上亲了亲,「其实……」 「什么?」林以柠下意识的以为,晏析身上还有什么伤,或者他还瞒了她什么事。 晏析却勾起一点笑,抵上她的额头,「还记得那晚我带你回了公寓吗?」 林以柠当然记得,差一点点,他们就做了更亲密的事。 「所以,你当时没有继续,是因为……」 「嗯,毕竟第一次,不能影响发挥。」 「……」 林以柠最怕晏析说这个话题,脸埋的更低。 晏析轻笑。 隔着薄薄的布料,林以柠几乎能听到他胸腔的震颤。 「不然你以为那天晚上,我为什么放过你?」 林以柠指尖攥著灰色的布料,声音压得更小:「你……别说了,再说……」 「什么?」晏析低着眼,想去看她脸颊绯红的样子。 「你哪有放过,你明明用了……」 「嗯?」 林以柠瞥了眼晏析的手,指骨修长白皙,余下的话却怎么也不肯再说。 「那……」晏析贴在林以柠的耳边,低声询问:「柠柠喜欢吗?」 「什么……」林以柠纤长的眼睫轻轻颤了下。 晏析抬手,修白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甲的边缘也修剪的干净整齐。 他抬起中指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