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和合。” 胡媚娘深吸了口气,啐了口,道:“将她体内的毒过在你身上。” “这……” 班烨似有些犹豫,手轻抚着庭烟的侧脸,淡淡一笑:“不太好吧” “是么。” 胡媚娘冷笑了声,重重地甩了下袖子,径直朝书桌走去,嘲讽道:“何必口是心非呢。” 雪似乎更大了,只半个时辰,地上就白茫茫一片。偶尔飞过一两只迷踪的寒鸦,找不到归处,发出绝望的悲啼。 玲珑朱楼被笼罩在漫漫飞雪中,如雾似幻,倒真有几分神仙居所的味道。二楼常年不住人,要冷些,屋里很黑,只在窗沿边点了盏小油灯,比起一楼的清幽雅致,这儿似乎太过简单,仅仅一床一桌罢了。 庭烟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死是活,她只记得晕了好几次,眼睛还是很难受,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 就像七岁那年,她被母亲藏进了衣柜,母亲的声音是那么动听:乖囡囡,别怕,妈妈就出去一下。 她怎么能不怕?宫里全乱了,那些披坚执锐的士兵疯了一样杀人,到处都是血和死人。 后来,母亲把柜子从外头锁住,把她关在里面。 好黑啊,伸手不见五指。 好不容易推开条缝儿,却看见屋子里有好多人。母亲被一群逆贼团团围住,孤零零地跪在地上,无助又可怜,年仅十七岁的堂哥卫蛟将一个黑布包扔给母亲,笑的狰狞:我把你儿子的脑袋砍掉了,送给你玩。 母亲抱着那个布包,疯了一样叫,她从头上拔下发钗,想要和卫蛟拼命,谁料却被二叔给环抱住,一把撕掉了衣衫。 怎么能忘记,那卫蛟给二叔打了个千儿,乖巧地退出,并将门关好,笑呵呵地说:二叔您好好享受,侄儿先行告退…… 往事如刀,每每想起都扎得人疼。 “烟烟,别怕,大伴会救你的。” 听见这声音,庭烟吓得一哆嗦,想要躲,可身上实在太疼,没有半点力气,连话都说不出。她发觉自己的右臂好像被人接好了,有了知觉,关节处涂了好些刺鼻的药膏,让人闻着发呕。 就而此时,她察觉到班烨在脱她的衣裳,他的指尖很凉,慢慢地划过她的胸膛,到腰,再往下到腿。 她不知道,他又要怎样往死整治她。 “丫头,你别怨我,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 庭烟不禁冷笑,她就算再傻再瞎,也能听出来他说这话的语气好像很愉悦。 就在此时,她感觉身子一轻,被班烨放进了满是药水的澡盆里,水很暖,从四面八方包围住她,登时减少了身上的痛楚。 也就在瞬时间,她发觉澡盆里多了个人,药水承受不住两个人,往出溢了好多,掉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滴答声。 她没法动弹,只能由着班烨把她抱地坐到他腿上,随后如同烂泥一样贴在他身上。 “做,做什么?”庭烟用尽全力才说出这话。 “救你。” 班烨低头,轻吻了吻女孩的顶发,手掬了捧水,帮她洗掉头上、脸上的血污,轻抚着她细腻光洁的背,环抱住她很久,很久,这才伸手将挂在屏风上的长发带勾过来,将她的长发拢成个髻,用发带绑起,柔声道:“烟烟,你记不记得先前说,要做大伴的媳妇儿。” “不记得。” 庭烟咬牙否认,此时她的半张脸贴在他胸口,能听见,他的心跳得厉害,也能感觉到他的欲望已经慢慢升腾了起来。 她终于明白当初阿娘那句调笑和比划的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了,班烨是个男人…… “不要。”庭烟想要说话,可竟发不出声,只能拼尽全力躲开他的落在她脸上的吻。 “可你会瞎,也会死,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