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这是……我在张大夫那里讨的药,公子一路奔波,需要时吃一颗,能镇定心神,养精蓄锐!” 七海感激,收下了。 关伯不再多嘴,只沉默地走出了房间。他佝偻着背,戴着一顶黑色的布帽,拖着瘸腿,慢条斯理地朝外走。 夜风拂过,行进间,关伯的褐色衣诀,猎猎作响。 “……” 七海瞧着,总觉得关伯这个人有事儿,却又实在说不上来。 再次合上屋门,一觉到清晨。天未亮,七海就拿着剑,去了京都衙门。 风清扬也刚起来,披着天蓝色的披帛,正坐在院子里。 日光烁烁,他手上拨弄着小鱼干,在给自己的银狐犬小白喂食。 小白瑟缩了下脖子,精神不好,歪着身子躺在风清扬的手背上。 汪汪汪…… 它跟着叫。 “小白怎么了,公子?”小家仆凑近了,看着同样病恹恹的银狐犬,问身旁好整以暇的风清扬。 “大概吃多了吧。”风清扬回答着,手上还拈着未吃完的小鱼干,“昨天,小白好像吃了很多肉骨头?” 吃多了……七海护卫不是跟他们说,小白是因为受母狗引诱,深受打击,才一脸不悦的么,怎是吃多了? “怎么会,公子,七海护卫不是……” 风清扬静静地笑着,没有解释? 远处水榭,清风拂过,湖面圈起一波又一波涟漪。 关伯瘸了腿,到了院子里,不远处就拱手作揖,“公子!” “七海走了么?” “七海护卫刚出了府,大概是去见京都府尹钱大人去了。”关伯作揖,平静回答。 “哦。”风清扬转头看着湖面,笑容僵在眼角。过后,他才吩咐关伯,说是做好准备,等七海回来,再听他的意思。 关伯遵从,离开了。 出了拱门,方觉得诧异。 难道是因为从七海山庄来的护卫,所以公子才特别地关注在意么? 要说,七海山庄,有寒沉闻名江湖的徒弟,公子信赖,对此加以重用,还说得过去,但是七海这个并没有多大名声的人,他何至于如此…… 关伯站久了,一条腿酸,他拍了拍腿,还是下去忙活了。 …… 京都衙门内。 庄严肃穆的宅邸,门外捕头一身黑色锦衣。 面无表情,却精神抖擞。 七海瞧了,叹了口气。这才迈步入了衙门。刘师爷恭敬带路,将人引到了钱长申的书房。 “钱大人,早上好!”七海入屋,一阵客套寒暄下,便坐了。 钱大人挠挠头,未见过如此简洁的打招呼方式。 也许·江湖人比较豪爽,他想。 当然,七海是王府过来的护卫,钱大人不敢怠慢,赶紧吩咐下人,上了新进的普洱茶。 七海浅呷了一口,问钱大人,“钱大人昨日在闹市说过,您这儿还有几年王府护卫惨死的案宗。” “没错,下官昨日就命人找出来了。”钱大人从书桌上,简单翻阅了下,确定是当年无头案卷宗,方才双手呈过来,“有关死亡人数,症状,以及涉案人员名单,均有笔录。只不过……”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畏惧,季节性的口干舌燥,让他时不时地抿唇,“七海护卫,这桩案子,本官已经查了这么多年,都杳无音讯。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