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嘴里嘟囔了一声,这臭小子。 三人离开得早,七海,风清扬和安之若却没有动静。 风清扬冷着脸,如同打春的白菜,有些苦涩,“原来那日晚上,你们出来,是为了罗敷?”他想了想,“这个罗敷是否就是那日……” 七海怕风清扬生气,坐过去,“没错,就是这个女人。”他畏惧风清扬会怨恨自己不打招呼,因此语气压得低,还特别解释,“不过罗敷去了那个地方,我怕你跟着,病情会加重,所以才没有叫你。” “那罗敷也是北昀国人?”风清扬郑重其事。 “对。”七海快嘴。 “可你先前不是打算找到她,将藏在临水国的敌国探子一网打尽么?”风清扬不明白,为何七海要保护这个敌国女人。 七海推搡着安之若,想让他帮忙解释解释。 安之若清了清嗓子,不得已地回答,“罗敷姑娘其实也是一个可怜人,除了她的身份,她似乎并没有做过对临水国不利之事儿,所以……” “所以她也是北昀国的无辜百姓。两国交战,最受苦地不是夹在中间的百姓么,临水国的百姓是百姓,北昀国的百姓也是百姓啊。”这次是七海凑近了,自己解释的。他解释时,笑如暖阳,圆圆的眼睛里,像盛满了浩瀚的天穹,“哪,公子,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原谅我吧?” “原谅?”风清扬呵呵一笑,反问七海,“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么?” “呵呵,只此一件。”七海捏了捏手指腹,眼里透着一丝无奈。 风清扬伸出手,也做了一个动作,“只此一件,下不为例。” “多谢公子。”七海又不拘束了,踩着凳子,还向店小二要了三杯普洱茶,点了两盘子点心。 风清扬思索着问,“那个罗敷?”既然是敌国的女子,而且还是罗中的女儿,那必然不能留在临水国,否则处境危险,还有可能连累外人,“她不能留在帝都?” 七海愁苦地回答,“是,我知道。她不能留在帝都。”可他捧着面颊,也有些心烦意乱,“但是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劝服不了她啊。” 家仆赵照是罗敷的未婚夫,换句话说,他是罗敷前来临水国的最终目的,所以赵照不能跟她一起回去,那罗敷也不会同意让赵照一个人留在这儿。 这点儿,七海非常明白。也是知道没有办法,所以他心忧,“赵照他暂时还不愿意离开这里?” “为何?”安之若也跟着好奇地坐下了。 七海凝着眉头,“我总觉得,这家伙有秘密。可是他……根本不愿意告诉我,无从得知,也自然无从下手了。” 风清扬听到赵照两个字,心里有些颓。他看着七海的眼神,抿唇,只伸手握着那杯热气的普洱茶,不知在想什么…… 三人从四月茶楼离开的时候,刚走到街上,就瞅见了阙无英将军。 他骑着大门,打从街前走过,他的手中握着一根绳索,绳索后,绑着一个男人。 这男人头发散乱,穿着一件褐色布衣,身上被划了几道长长的口子。 也许被拖久了,他步子虚浮,每走一步,看起来都无比凄怆。 四周的百姓盯着马上精神抖擞的阙无英将军,充满了敬佩之意。虽说绑着的这个男人有些可怜,但是百姓们知道,一般会被英雄抓住的,一定是坏人。 不过七海却认识那个略显狼狈的……让四周百姓嘲笑的“坏人”。 他就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