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七海无聊地回她。 “桃夭公主离开帝都那一天,风清扬以死相逼,离开了王府。甚至赶去送了桃夭公主一程?”云步非最近听到的那些有关风清扬和桃夭公主的流言蜚语,都犹如话本子上那些生死相依的爱情了。 他是个做生意的,不免又同情起来,“风清扬真可怜,从小失去母亲,一身是病不说,竟然连自己喜欢的姑娘,都不能保住!”他啧啧舌,又叹了口气。 七海那眼珠子在云步非的身上转了一圈,不觉好奇,“云兄呢,你可有喜欢的姑娘?” “……呵呵,这是个秘密。”说到这儿,云步非那眼神忽然有些怪异,他动了动眼睑,“我说,七海兄,你可知那日赢了一个什么宝贝。” 那日阁楼上,众人打趣。云步非给出一题,七海轻轻松松就回答了出来。因题是云老所出,用来给自己的孙女挑选孙女婿的,这般一说,七海便如愿以偿地成为了云步非嘴里,那个合乎云老心意的孙女婿。 七海偏头看他一眼,故意好奇,“我说,能是什么宝贝?” “我姐,云纷纷。”云步非靠在耳边一嘀咕,七海吓地脸发白,他朗声拒绝,“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娶了我姐,你一辈子不愁用钱。” 生意人,喜欢用钱这个十分珍贵的东西来衡量一辈子的幸福。 七海喜欢钱没错,但他心中已有意中人,“那就不必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我呢,只喜欢一个人。” “……七海兄有喜欢的人了?”云步非站在身后,不走了。他在纠结。白皙的脸庞上,落了一丝不知是何心情的落寞。 七海和云步非往前走了两步,这才望见,站在破败祠堂里的云老。 他背着手,眼神哀怨地看着,听到走路声,他转过身,就瞧见了七海,“……你怎么来了?” “云老,晚辈是来问你一些事儿?”七海压低了身体,躬着身,态度恭敬。 云老从那间黑漆漆的屋子里,慢悠悠地走出来,他的额头上,还是一如往昔的皱纹。这些皱纹,让人看起来,总有些慈眉善目的错觉。 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语言形容,总之,七海真就慷慨大方地同她打招呼了,“云老,要不咱们找个酒楼慢慢说?” 云步非竟是好奇,有些着急地迎上去,他说话比较甜,却又比较趣味无穷,“爷爷,你今天没坐马车,自己来的?” 看见那行为不受约束的云步非,云老黯然地瞟他一眼,回答地比较温柔,“我坐马车到了这儿,便让赵管家回去了。” “哦……”云步非一折扇拍在自己的脑门上,忧心忡忡地问了,“我说嘛,爷爷你平时急这么懒,不坐马车过来,说不过去。” 他这话说完,抬起下巴来,不想那年迈的云老,竟用如此冷漠和唐突的眼神瞪着自己。他一怂,再也不敢说话了。 七海站在远处,望见两人,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云步非恼了,“七海兄,你还笑,不仗义!” 七海凑上来,安慰了句,“我的错,别生气?” 先前,云步非在帝都街上,发现了商机。瞧见有很多人买下一件黑色的锦衣。那会儿他十分感兴趣,此刻提了一嘴,七海方才明白过来。 “那些铺子,是我开的。” “你开的?”云步非挥动着袖子,满脸不敢置信,“厉害啊,七海兄。我铺子里的那些绸缎,有些还是供皇宫娘娘们用的,没想到,都没你那么一件衣服,讨人喜欢。” “也许……是因为价钱低。”七海当初为了引蛇出洞,将衣服的价钱压得特别低,加上菩提庙被毁的消息传扬出去,帝都每日上山的人也就多了。于是北昀国细作所穿衣物一时之间,就货源极缺。 “这貌似太不划算!”云步非兴致颇浓,“七海兄何不同我合作?” “可以,分我多少。” “五五分。”云步非诚心诚意,“你只管将那件衣服拿给我,其他的我来做。” “可以倒是可以,但……” “价钱不合适,可以商量?” “……其实忘了同你说,这买卖可能容易丢命!” “云家从来就没有胆小之人!” 喵……野猫于寂静的时刻又来一声。 “呼,吓死我了。” 七海意味深长地看着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