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管家关伯第一次的探讨,是从弯刀城灭开始的话题。 七海听了很震惊。 他心里疑惑不解。 头涨得疼? 公子先前在陶老的面前,告诉自己,他同观尘只是喝茶的关系。 可为何关伯却说……他教了公子武功? 从第一次进府,七海就知,公子武功很高,虽然没有比试过,但内功出奇。 这内功是让他以一副病恹恹的躯壳活到现在的根本理由! 不言而喻。 “七海?” 他从长廊转身回房,路过风清扬的门口时,风清扬叫住了他。 此刻,他屋里,蜡烛的光燃得很亮。 红光里,那病白的脸上,稍微有些精神。 七海在大部分的面前,同他那眼睛一般亮堂,同他那笑容一般,热忱。 “公子。有事儿?” “看你魂不守舍,怎么了?” 七海耸耸肩膀,拿着剑,进了屋,随后一把将剑放在桌面上。 镇定自若地问了,“公子,你是一个有秘密的人!” “被你看穿了?”风清扬全没顾虑,笑容比之前,要饱满了许多,“那么……你不问问么?” 七海激动地笑他,“问了你就会交代?” “不会!”风清扬答。 “呵呵……”无语了,七海泄气,“那我还问什么?” “也许你可以问问看?”风清扬一定是在故意逗趣他,“如果不是什么特别的秘密,我会告诉你。” 七海眨着眼睛,翻着那明显的双眼皮,意味无穷地笑了,“你武功不错,请问何人教你?” “菩提庙里的观尘师父所教!”风清扬真诚地回答。 “不可能!”七海摇头,他好心提醒了当初陶老面前说的话,“你告诉我,你只不过是同他喝喝茶。” “观尘师父没有手把手的教我。”风清扬不喜欢七海用审视的目光看他,他提了紫檀水壶,在桌面上,晃了晃,“他只是教了我一些心法。” “心法?”七海震惊地伸手,“什么心法,给我瞧瞧。” “护身的心法。”风清扬语气淡淡地瞅了七海一眼,忧心如焚地说,“你太聪明,肯定比我学得快,但……我渴望让你学,内心却又不大渴望。” “不是,你竟然怕我偷学?”七海不服气,剑柄在桌面上敲了敲,“我有师父,我怎么可能背着她老人家改学旁的,再则,我武功高强,不会偷学!” “我也知是我嫉妒你,不想让你学!”风清扬心里琢磨,七海这人啊,实在太厉害了。 从来帝都开始,除了自己的父亲和飞鹰,几乎所有的人都愿意肯他亲近。 这种独特的魅力,让他羡慕。 “你武功高强,就更没有必要学习了?”风清扬依旧从容不惊地拒绝了,他手指捏着茶杯盖,在水面上,轻轻地浮动了一下,清澈香尘的茶水飘着热腾腾的气息。 七海五官凝结着,像一个干瘪的大冬瓜。 干瘪的大冬瓜抢了风霁的茶杯,怒气冲冲地说,“公子,差点就上了你的当。” “嗯?” “你师父到底是不是观尘?” “我去菩提庙时,他都是坐在远处。中间要么隔着帘子,要么就隔了一扇紫檀刺绣松鹤山石翠竹屏风,所以具体是不是,我也没有怀疑过。”风清扬这么徐徐地吐露了自己的心思。 七海呜呼哀哉,未想这个人终于说了一句实话,太不容易了,“你要早这么说,该多好。” 风清扬淡然地问,“这同你查的案子牵连很大?” “同你牵连的人,就同这案子有关系。”七海翘着嘴,嘴上笑容往上扬了扬。 门外的风声呼呼,对面阁楼处栽种的翠绿芭蕉,身上漾着雪,左呼呼,右呼呼,像扫街的人。 风清扬看着屋外,他感叹,“又下雪了?” 七海回转过头,盯着对方膝盖那个火炉,忍不住问,“雪连续下了这么久,该放晴了?” “快上元节了。”风清扬视线缩回来,定着七海,有意识地回,“上元节,七海会回家么?” 七海不犹豫,答得飞快,“不回!” “回去怎么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