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闹出什么事儿。 这个人……太厉害了。 “飞鹰,你说他区区一个护卫,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才收拢了那么多人呢?”且不说外人,就是他儿子风清扬都对他赞不绝口,几次央求他不要杀人,显然,七海这个人,是有手段的。 —— 飞鹰不知道怎么说,他在七海面前也吃了苦头。就连一个小小的医女,都能让他骑虎难下。 由此,这其中,有很多事儿都是无法预料的。 不过他跟了安阳王这么多年,不能替其排忧解难,也非常自责。 “王爷,不能刺杀他,是飞鹰的失职!”飞鹰抱手,面容憔悴,总觉得自己是一个笑话。 安阳王抬手,难耐地抚额,“别说是你,就是本王,也拿那小子没辙。”上次他本想利用画像这么一个由头,杀了七海,谁知对方竟然利用方舟前辈,也就是他的弟弟南王来加以应付。 方舟前辈,他能不知此人是谁? 当年,他可是亲自画了一幅她的画像。如果真要闹到陛下面前,那他们想要掩盖的秘密,就会跟着水落石出了? 如若这般,最终牺牲地,不就是……他养了这么大,护了这么大的儿子么? 他心中纠结,痛苦地望向飞鹰,“最近几日,好生监督着,他要做什么,他去了哪里,都要及时回禀。”说着,他凝着眉,看向飞鹰,好心关切,“你上次中毒后,身体可有好转?” “回王爷,末将已经没事儿了。” 安阳王眼光含泪,看着飞鹰,些许愧疚,“是本王让你卷进这件事儿,你可恨我?” “末将到得王爷麾下开始,这条命就是王爷的!”想当年,他仅仅是一个不受人看中的私生子,如今,能够成为安阳王麾下大将,是他一生的荣耀。 因他擅长使毒,于是他养蛊虫,日日带蛊,自己也是深中蛊毒。 “你去了慕鹤斋了么?”安阳王终于鼓足勇气问他,“云娘那边,一定要安排妥当。万不能让她知道,本王的身份。” 在飞鹰心里,媚姬云娘,就是他的软肋。他顿了一下,面色仓皇,恭敬地颔首,“王爷放心,云娘她……不会知情。” “这些日子以来,她总抓着那事儿不放,你定要监督她,莫要让她惹出什么乱子?倘若这事儿如果办不好,陛下那边,也不好交代?”背后的秘密,事关皇室血脉,他努力多年,杀了那么多人,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现任何纰漏。 飞鹰领命,然则媚姬云娘并未消停。 她出斋于当天夜里,勇闯安阳王府。以手中麝香香包,引了七海现身。 街市外,七海按着所留纸条,于四月茶楼相见云娘。 推门,就见紫檀牡丹花绣屏风后,有人坐着在喝茶。 他一拂衣,便就着地毯坐下,“我说,安阳王府,你怎么混进去的?还能……找到我的住处?” “这是上好的普洱茶,也许你没喝过。”云娘拎着茶盅,倒了一杯,轻轻地送到七海跟前,“安阳王府仆人很多,我杀了一个丫鬟。混进去,至于你……住在王府的护卫,一般选择在风清扬的隔壁,所以,这是问题么?” “哦,原来如此。”七海高兴地夸她,“果然,前辈不仅美,还心如蛇蝎。啧啧,可怜那丫头。” “废话少说,七海护卫,这么多日了,你难道还没有查清画卷上女人的真实身份么?”云娘这表情,这语气,一看就是来算旧账了。 七海举起茶杯,凝着细眸,呷了一口,他才答疑,“画卷女子,鲁国公言是已故的如皇后。可我问过北昀国的朋友,她告诉我,那女子是北昀国月西公主!但在我眼里,她的身份,应该是……安阳王年轻时的心上人!” 媚姬云娘一听,望着手上的镯子,失落苦笑,“想来那女人应该是很多人的意中人!”她摇摇头,貌似有些意难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