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毕竟他的一切命令听从安阳王,所以这个人只要最后能够得到报应,他又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呢? 倾身落地,握着剑,他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好久没有去看看步知,不知她现在在做什么? 如他想的那样,到得医馆时,闻步知还未睡,正在照顾受伤的罗敷。 “来啦,来啦!别敲了。”伙计披着衣裳,往大门口冲。房门拉开,一看是七海,当即笑起来。 “是七海啊,来来来,快进。”伙计打了一个呵欠,手臂用力一扔,朝着内室的方向,“罗姑娘受伤了,闻姑娘还在给她医治呢。” “受伤?”七海大吃一惊,走近了,掀开帘子,才发现罗敷躺在床上,后肩包了沉沉纱布。 靠近闻步知,他不敢相信地盯着那伤口,“严重么?” “嗯!”闻步知看了七海一眼,怕吵到睡了的罗敷,示意出去细说。 原来,他这两天没有来,罗敷心烦,跟踪北昀国细作,不想暴露了,被人刺伤,好不容易才赶回来。 “她……这是去哪儿打听了?” 闻步知为难地掀了掀眼皮,“那些人藏在哪儿,她就去了哪里打听?” 七海眼皮一跳,惊恐地指着帘子,“她她她去了皇宫?” “可不,她是扮演丫头进去的。谁知碰上了北昀国细作,肩上被人刺了一剑,幸好回来得早,不然我恐怕也救不了她。”闻步知伸了下懒腰,蹲在那儿处理伤口,有些累了。 七海将闻步知拽到一旁,细细打听,“步知,你还问到了什么?” “……她回来时,就像变了一个人。”闻步知想着当日罗敷回来时,手里拽着的东西,不由自主地将东西拿上来。 竟然是一块腰牌。 同如嫔宫里的一模一样。 “我问过,她嘴里只念了一句话,她说……不可能,这不可能。” “不可能?”七海听得有些犯难,“除了这几个字,还有别的么?” 闻步知摇头,“她没告诉我太多。但我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受了刺激。” “哎!”七海叹口气,想想就生气,“你说她这么大一个人,怎么如此不听话,万一跑到皇宫,还出不来,那不是白白搭上一条命了么?” 闻步知手指放唇,使了个眼神,“嘘,小点儿声。” “不过她这一趟不虚此行!”七海看着手掌心那块腰牌,掂量了下重量,眉开眼笑地表示,“……这就是皇宫里北昀国细作潜伏的地方。” “……皇宫里的事儿,你怎么也好奇?”闻步知撑着腮帮子,看都看迷茫了,“你不是说,只查大师兄的事儿么。” “我是查大师兄的案子呢。不过……大师兄的案子牵连太广,我也实在没办法。如果现在不争取机会好好查查,那很多事儿都不能水落石出。”七海挤眉弄眼,不觉笑着望向坐得端正的闻步知,有些心累地垂了眉,“想要喝点儿什么?” “那你等着。”闻步知拎桌上的茶盅就知道,对方要喝热茶。忙不迭地去厨房里,泡了一杯。 她慢步下楼,皱着眉头,又将两天前发生的怪事儿告诉给了七海,“哦,忘了同你说,前两个有个女人被抬到了咱们医馆。” “女人,什么女人?”在喜欢的人面前,永远在谈话交流上保持着乐趣,这是七海。当然,他本人聪慧机灵,还喜欢猜,“莫非这个患者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她面部被毁,又说不了话,身上皮肤白皙。她的锁骨处有……有一个灼烫的伤疤。被抬进来时,那几个女人说,她是种庄稼不小心摔伤的,可那伤分明是烧伤。况且,她皮肤白皙,一双手也保护得很好,不像干过农活的样子。” 七海听得邪门,“那她们看了病,就走了么?” “可不,那几个女人都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我本想问两句,谁知她们直接朝我拔剑,实在可怕。”闻步知诉苦时,张牙舞爪,念念有词,“哦,对了,就是那时候,罗姑娘说要跟去看看。”M.fENgYe-zn.cOm